说到底还是要看人品,当时她就不该被那贺老太太一口一个她儿子不会纳妾的鬼话给骗了。
“……”薛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了片刻,还是战战兢兢的道:“夫人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薛淮跟落落的婚事上,无论有什么我都告诉你。”
以后是以后,眼下是眼下。
薛夫人张嘴想吐槽他这个马后炮,又想到他当初顶着压力拒绝了诚王世子,更不忍心再数落他了。
“此事我们做的都不好,只光想着门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品。当初若是能多想几步,也不至于让小鱼儿嫁过去吃这样的苦。”
薛侯深有所感的连连点点头。
……
薛沉鱼回到芙蓉居,夜也已经深了。
她明明累了一日,可沐浴之后,却没了睡意。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鸣玉阁的阁楼上闪过一抹亮光,可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只是眼花了吧。”薛沉鱼自言自语。
玉竹在珠帘外站了许久,看她这般失魂落魄的,忍不住摇摇头。
白日里才拒绝了他的,这会儿他怎么可能还会来?
“是眼花了吧。”薛沉鱼自言自语道。
……
此时,鸣玉阁里。
玉梅跟被老鹰拎着的小鸡似的,被她的小师叔拎着后领子带下了阁楼。
“下次再这么鲁莽,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玉梅:“……”
造孽啊!
“小师叔,你好歹是堂堂的诚王世子,陛下的亲侄子,太子的左膀右臂,你来看个姑娘都得偷偷摸摸的?”
冷冽的目光一下落在她身上,玉梅激灵了一下。
“你又知道了。”
“……”不,她不知道。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玉梅壮着胆子试探问:“……是不是今日姑娘跟您说什么了?”
“哼。”
哼是几个意思?
是被嫌弃了的意思,还是心有不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