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弄一把与众不同的剑,那是情理之中。
而他又是陛下的亲侄子,就算寻常人弄不到精铁百炼钢,但他想拥有,绝不是难事。
世人都知道陛下将他看的跟自己亲子一般,甚至有的时候太子殿下都不如他得盛宠。
薛沉鱼宽了心,便打道回府了。
……
贺敏之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下值出来,发现自己的轿子不见了。
连轿夫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简直难以置信。
正是下值的时间,整个翰林院的人都知道他轿子没了。
贺敏之脸上差点挂不住。
但他没有被那种无能狂怒冲昏了头脑,问了翰林院门口的官兵才知道,下晌来了一个中年人,和轿夫说了几句,他们就抬着轿子离开了。
贺敏之:“……”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同僚有好心说捎他一段的,他死要面子,果断拒绝了。
人家也只是客套一下,他断然拒绝,自然不会强求,转头就上了马车。
贺敏之:“……”
没一会儿的功夫,该走的就走走光了。
他愤愤地甩了甩袖,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
玉竹把贺敏之从翰林院走回府的窘况说给薛沉鱼听。
她正吃着晚饭,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汤笑喷出来。
但确实是笑的前仰后合。
今日是为了看贺敏之的笑话,特意让小厨房炖了点汤。
“姑娘,我是亲眼看着他走回府的,走到巷口的时候都走不动了,看见有人过来就立刻端起他翰林院编撰的架子。”
说到这里,玉竹就笑的更厉害了,“按照姑娘吩咐的,早就安排了人在路上来来回回走动,他本来都快走不动了,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抬头挺胸。”
“方才他回府就直奔书房,直接倒在榻上起不来了。季敏柔还以为他是又在哪里受了气,又是那一套笑意温柔想去安慰他。”
“结果他动都不想动了,哪里还有力气陪她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