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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失败了,人没抱起来不说,还险些因重心不稳栽倒在地。
“姐姐,虚。”小钥坐如钟,淡定评价。
然后她的脸就被捏圆搓扁,头顶传来蔡世宜恶狠狠的声音,“什么虚?我超强的!”
“好好好,姐姐强。”小钥虚弱而无力反抗,随口答应着,随后肩膀又是一跨,脑袋自然而然地搁在了蔡世宜的大腿上。
蔡世宜一怔,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小家伙的皮肤漫出,渗透过薄薄一层布料,传递到自己肌肤上。
有点奇怪。
她在同辈里都是最小的,小时候就从没有小孩枕在她的大腿上,只有她骑在哥哥姐姐肩膀上的份儿。再长大一点,认识了左止元,明晰自己的性取向的两人即便是闺蜜也很少拉手抱抱。
换言之,这么紧密的身体接触,小家伙还是头一个。
她看着自己胳膊上一层鸡皮疙瘩,手顿在半空,手指纠结地屈伸,斟酌着言辞,想要委婉地让小钥换个地方。
小钥眸子都没抬,嫩滑的脸蛋在蔡世宜腿上蹭了蹭,嘴里哼哼唧唧,“姐姐,头晕。”
她不仅脸嫩,虚弱极了时的声音也嫩,带着小鼻音,怎么听都是撒娇。
蔡世宜眨着眼睛。
小家伙见姐姐没反应,微微抬起头,看见悬在自己脑袋上方的手,干脆自己蹭上去,声音更低了,“头晕,揉揉。”
蔡世宜那些诡异的心思瞬间抛到了爪哇国。
哦!我的老天,她好可爱!
小孩子懂什么呢?人家还难受呢,让她趴着!给她趴!
她手指抚上小家伙的太阳穴,轻轻按着,动作温柔极了。
小家伙合上双眸,睫毛微微颤动,落下一片颤动的阴影,她的呼吸逐渐绵长,温热的呼吸轻拂过蔡世宜的手腕。
“要睡着了吗?”蔡世宜忍着手腕上的轻痒,嘀咕着。
她可抱不动这人,可在甲板上睡会着凉的。
“没,没睡着,”小钥闭着眼睛,cua一下坐直了,吓蔡世宜一跳。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姐姐按得好好。”
“你吓死人了。”蔡世宜拍着胸脯,看着小家伙的狗狗眼,没好气地扯了她一把,“别坐地上了,上来。”
小钥嘿嘿笑着,蹿上躺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咬成正方形的吸管,微微挑眉,“姐姐很焦虑?”
蔡世宜一怔,“怎么突然这么问?”
“书上说,喜欢咬吸管是压力大的表现。”
“什么狗屁书,我从三岁就开始咬吸管了。”蔡世宜失笑,随后笑意淡了些,抿抿唇,“不过,最近的确有些事。”
小家伙乖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要是姐姐很烦的话,可以说给我听的,反正我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