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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方便了自己。
“三个月前的事,感觉像过了好久。”她轻呼出口气,手一翻,摸出一张房卡,迈步向酒店走去。
她漫步行走五光十色的街道上,听着各式各样的吆喝和大屏幕上的广告语,唇角泛起一丝笑。
如果上次让左止元多听一会,以她对分公司周边环境的熟悉,应该马上就能发现自己在哪。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腰。
唔,反正左止元不在家,今天应该可以在那儿加班加点,过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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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在酒店歇下了,饶听南在酒店加班加点,而有些人……没有酒店可以住。
小钥坐在她的大行李箱上,在广场一角,紧张而怯生生地弹着吉他,琴盒打开,里面被零零散散的丢了不少零钱,有纸币有钢镚,甚至还有游戏币。
但不得不说,还是比自己洗盘子来得快。
她忧心地看了眼琴盒里的零钱,大概估算了一下,又跨起一张小猫批脸。
不够啊!在香江住一晚!绝对不够啊!
是的,她在S市玩了一天,第二天就跑到香江来了,论起吸引力,香江比S市更大。
可是,听着陌生的语言,顶着偶尔投过来的,带点讶异和怜惜的目光。
小钥心中凄凄惨惨戚戚。
“看来今天只能动用储备金,去住青年旅馆了……等等,香江有青年旅馆吗?”
她陷入了更大的忧愁,音都错了好几个。
身前突然多了个阴影,她茫然抬头。
面前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您,您好?”
她有些慌,但也不完全慌——男人身后,已经有一位衣着普通的大汉慢慢踱步过来,虎视眈眈。
男人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钥:???
“我……您……”她警惕地连连后退。
“你别慌,”男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是好人。”
“好人才不会说自己是好人。”小钥的胆量随着普通大汉的逐渐靠近而上升,甚至能试探着怼几句。
男人一怔,随后苦笑着摇摇头。
“是啊,好人怎么会说自己是好人。”
小钥顿时麻了爪。
怎么,听你这话,你还承认自己是个恶人了呗?
“成年了吗?”男人浑然不觉身后靠近的大汉,轻声细语的问。
小钥沉默地看着他。
成年了,我长得嫩,但我真成年了!
“家里父母,是不是不在了?”男人自顾自地问。
小钥:……
被你说准了,我爹妈真死得早,我是爷爷带大的。
男人退后半步,终于站在了灯光下,露出了一张还算英俊的脸,面上是满满的苦涩。
“我能点歌吗?”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