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连醉了酒还想着逃。
可见逃才是她最深的执念。
不情不愿地帮她备好水,他罕见温声:“洗罢。”微顿下,叮嘱,“别把自己淹死了。”
“那你看着我洗罢。”
苏心瑜眯了眯眼,纤细的手指开始解胸襟处的盘扣。
陆承珝随着她莹白的手指方向落下视线,不可忽视的弧度映入眼帘,他忙不迭地挪开。
俊脸不知是因喝酒,还是旁的什么缘故,竟也着了一层红意。
脚步急忙朝外。
见他走了,苏心瑜头晕得站不住,索性坐下冲他背影喊:“你跑什么?”
“我若淹死了,你就成鳏夫了!”
“去帮你喊琴棋。”
陆承珝心道,自己还是快些去寻人来。
她都能胡言乱语了,依照她醉成这样的程度来看,真的会淹死。
等他将琴棋与耿嬷嬷寻来,苏心瑜早已坐在椅子上,胳膊肘靠在椅背,脑袋搁在上头,睡着了。
“姑爷先去卧房等着,老奴与琴棋给小姐擦个身,醉了酒不宜沐浴,还是擦身为好。”耿嬷嬷道。
“好。”陆承珝回了房。
等了大抵两刻钟,换了寝衣的苏心瑜被琴棋与耿嬷嬷扶到了房中床上。
“我家小姐很乖的,从不喝酒。昨夜处理了歹人,小姐高兴,方才多喝了两杯,还请姑爷多担待。”
耿嬷嬷说着,笑得意味深长。
陆承珝颔首。
耿嬷嬷便带着琴棋离开了。
两人一出屋子,就开始说话。
陆承珝耳力极好,她们的对话,他不想听见都难。
耿嬷嬷:“方才给小姐擦洗身子,我发现小姐身段长开不少,照这般速度长,今后当真是便宜了姑爷。”
琴棋:“可不是嘛,小姐身上的小衣都小了。嬷嬷,您给赶紧做几件。哦对了,小姐如今身子长得快,那是因为来了月事。”
耿嬷嬷欣喜问:“小姐已经来过月事了?”
琴棋高兴应声:“嗯,来过了,第一次是在姑爷床上来的。”
“不会是圆房的落红吧?”
“不是,那床单被套都是我洗的,就是月事,来了好几日呢。再说我自己有来,清楚得很。”
“你的意思,姑爷与小姐还没圆房?”
“没有。”琴棋老实道,“他们两个一有机会就分开睡。”
“这怎么能分开睡呢?”耿嬷嬷急了,旋即想了想,很快笑着又道,“小姐才刚来月事不久,姑爷可见是个好的,不着急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