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若他们这些京城财阀权贵能够抓住机会。甚至,可以将这位总兵元帅拉下神坛。可,一旦失败。付出的代价,也将极其惨重。前者,利己。可保他们这些财阀权贵百年基业。后者,凶险。若,这位总兵元帅统一四方军,挥兵北上,有意肃清他们这些吃着人血馒头的财阀权贵的话。百十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再者,四方军内最具威望的北方军。一旦踏着铁蹄,挥兵北上。即便,其他三方军不出,也能血洗整座京城。“军部与我们这些豪门财阀的关系一向不好,人家着重针对你也是情有可原。何况,当年萧氏一族的灭门案也是由你带头一手造成的。”尉迟傲南抬着下巴,思考许久,又道:“不过,军部的文官一向与我们这些权贵交好。若是一个文官,处理起来也是简单。”尉迟傲南一语敲定。言下之意,则是若这位萧战的养孙是一位军部的文官,即便做到了大头,以如今他们尉迟家的地位,暗中针对,将其拉下水,简简单单。君幽怜摇摇头,“他是武官。”如果世无双是一介军部文官,她自然也不用忌惮这么多。可,这位非但是一位武官,还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武官。与这位名震天下,权倾半壁江山的北域的王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武官?”尉迟傲南低吟一声,本送展的眉头,又是紧皱。文官还好,若是武官处理起来极其麻烦。在他们的统称中,被称为武官的一概都是手握重兵的人。这种人,往往都是一方霸主,重兵重权。“此事,暂且先放一放。这几天,父亲也会来苏杭本土。届时,再与父亲进行商议。军部武官,历来与我们这些豪门不对付,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尉迟傲南思索道。冷不丁,尉迟傲南又道:“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去惹那位北方军的统领武安君。这位从大雪域走出来的王,可不是吃素的。”言尽至此。君幽怜神情复杂,不再言语。恰恰正如尉迟傲南所言,她君幽怜所招惹的人。不仅仅是军部武官,更是那名震天下,自雪域而出的王。……今日的苏杭,注定不太平。老城区的街巷,一如既往,祥和安静。这也是大部分苏杭本土,土生土长的人喜欢这块地方的原因。它比起市中心的繁华,少了生活的急促与属于这个时代的嘈杂,保留了以前的宁静跟祥和。自从昨天,曾琴在谢桦然的铺子前被打后,这口气她便一直咽在喉咙,吞不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女人也一样。昨天,曾琴求饶道歉,也不过是由于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是世无双的对手,这才悻悻求饶。大等离开后,再回来进行报复。都说,老城区的烟火气味重。谢记糕铺前,阵阵热气从一扇老旧的木门内飘出。谢桦然与往常一样,拖着一块木板,将做好的糕点摆在玻璃柜台里,蒙上一块厚厚的白布,防止热气逃走。前脚,谢桦然刚刚将糕点摆好,将板门取下,开店做起买卖。后脚,老城区的街道口,驶入了三辆商务汽车,停在店铺门前。车门拉开。一男一女紧接下车。女子艳妆浓抹,正是昨天被世无双掌掴的曾琴。沿街而来,不到一米的距离,便可闻见她身上浓厚的香水味。曾琴右边则是一名地中海秃顶,西装革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此人,名为王安易,苏杭本土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富商。如今一见,到也是知道了,曾琴为何会抛下谢景山,出轨他人。这绑上了一个大款,眼光也自然是高了不少,实实在在看不起这些穷人。谢桦然刚刚转身,听到背后的动静,扭过头却是瞧见曾琴挽着王安易的胳膊,搂搂抱抱模样亲密,朝他这边走来。一时间,谢桦然花白的眉头不由紧皱。他甩了甩挂在脖子上的旱烟,沉声道:“你又来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钱给你,我们谢家不欠你什么。”谢桦然终归是一个人,势单力薄,说话底气却是十足。曾琴撇了眼谢桦然,没有说话。王安易挽着曾琴的腰,指了指谢桦然,问道:“就是他打的你?”说话间,居高临下,带着几分傲视。“不是,打我的是一个混小子,跟这老不死的是熟人。”曾琴望了眼店铺内,摇摇头说道。昨天被世无双扇了巴掌后,曾琴匆匆跑了回去,在王安易眼前一顿哭诉。王安易瞧见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打了,这口气自然咽不下。这才第二天领着人过来上门问罪。谁知道,这一来扑了个空。老的在原地,小的倒是走了。“那你说,你想怎么报复他们?”王安易神态玩味,时不时朝谢桦然瞄去。欺负人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何况,以他王家在苏杭本土的势力,弄死一个小小的市井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先砸了这间铺子,把这老不死吊起来打一顿,让他跪在我面前,给我道歉。”曾琴双手环抱,狠辣道。王安易挑了挑眉头,玩味道:“就不怕把这老头子打死?”不用问,也看得出来这谢桦然年事已高。只怕,这吊起来打一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儿子早就死在外面了,日后把他这里的房子卖了,就全当是我的赔偿。”曾琴拎着价值不菲的名牌手提包,继续道:“至于这老不死的尸体,随便找处地方埋了。这老不死现在无依无靠,也不用指望着还能有人过来祭奠扫墓。”王安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回过身,对着背后五六名保镖说道:“先把这家店铺拆了,再把这老家伙吊起来打一顿。”保镖面面相觑一眼,点头间便是摩拳擦掌准备动手。谢桦然拦在前面,吼道:“你们敢。”可,势单力薄的他,哪里会是一众大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