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双挠了挠鼻子,嘴角噙笑,没有说话。谭雅丽的话说的似乎有理?他世无双的的确确不是什么谭雅丽的心上人,这么说来倒也占理?谭雅丽则见世无双说不出话来,以为稳住了局势,便是趁热打铁,继续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今日说我这篇论文并非原创,我大可怀疑你在玷污我本人的名声。”“我要你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个人的精神损失费跟医疗费用。”世无双笑而不语,风轻云淡。他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嘴角噙笑,就这么注视着谭雅丽。转而,他道:“你家中是书香门第,亦或者你的父母爷爷一辈之中,有教书法的?”谭雅丽被这一问,不明觉厉,不经脑子点头否认道:“当然不是,我父母亲是公司高管,至于我爷爷一辈也不是什么研习书法的。”世无双嘴角轻笑,坐直身子,将杂志上的论文翻到最后一页的末尾,指着结尾的字迹,问道:“既然你家中父母乃至爷爷一辈不是什么教书法的。那么,结尾这首诗词的狂草又是谁写的?”这一手狂草,大抵国内已然少有人会在论文后头这么写。但,对于这笔迹,世无双太过熟悉。正是他姐姐萧颖的狂草笔迹。只怕,谭雅丽根本没有想到,章正祥在处理这篇论文的时候,忽视了后面的狂草,将它一同带了进去,进行作为学术论文的发表。话语脱口。满堂死寂。章正祥低着脑袋,额头遍布层层冷汗,眼神飘忽不定,思索对策。谭雅丽却是被世无双的这一句话,直接扼住了喉咙。以至于,几次想好的话,却又是硬生生被自己给吞了回去。其感觉,不言而喻。谭雅丽低着脑袋,咬着手指头,没有说话。大抵是想不出什么对策,又是朝自己老师章正祥使劲耍眼色。不等谭雅丽乃至章正祥反应,世无双站起身,大步流星,朝谭雅丽走去,眼瞳之中,煞气浓烈,问道:“方才,你说你自己素来喜欢这句诗词,故此一直常常念在嘴边。”“如今,我问你,这篇毕业论文后头的诗词的狂草又是谁写的,你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这又做何解释?”言尽于此,已然是穷途末路。但,谭雅丽却仍是低着脑袋,死咬着不放,没有回答。真实情况,她跟章正祥比谁心里都清楚。谭雅丽心中更是清楚,一旦承认,眼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通常而言,想要上位,抵达如此高度,又岂非是一朝一夕?如今,她谭雅丽却是靠着别人的一篇论文爬了上来。大抵是她运气好?毕竟,按照以往来讲,单单发表一篇论文谁都可以。但,发表一篇学术论文却是不同。除非,你这篇论文在文界是真正的点睛之笔。其实,当年谭雅丽拿到这篇论文的时候,还是在奇怪。写这篇论文的人,为何没有将它第一时间作为学术论文发出去。而是选择让它被压在众多手稿低下,荒废它的用途?“你以前也是苏杭大学的毕业生?”世无双抬了抬眉,从口袋中取出一副白手套,并给自己戴上,期间问起。谭雅丽点了头,咬着嘴唇,说道:“是,我以前的的确确是苏杭大学的毕业生。”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她一口咬死,死不承认。世无双大抵便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么巧?”世无双轻笑,一张白净的面孔,带着几分透亮。这一抹笑容,不仅令谭雅丽如沐春风。讲实话,她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细细打亮世无双的面孔。谭雅丽承认,世无双是迄今为止,她所见过所有男子中,长相最为惊艳的那位。只是,即便长得再好看,世无双注视着她的眼神,却是令谭雅丽不寒而栗。甚至于,世无双还没走几步。她心中便是泛起阵阵恐慌,无意识的朝后退去。“我姐姐跟你一样,也是苏杭大学的毕业生。说起来,她跟你算的上是同一届的校友。”世无双继续道。谭雅丽的心却是不由自主的被揪了起来。她好像记得,世无双说起过,这篇论文与他的姐姐所写的那篇毕业论文一模一样。“只可惜,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世无双又道。谭雅丽却是心中一喜。这么说起来,这是死无对证?毕竟,这篇论文的原主人已经去世了好久。过去这么多年,大抵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这篇论文。如此,只要她一口咬死,拒不承认。他世无双也不就是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若真要算起来,我姐姐距今已经去世了足足十二年。十年前,本王北上参军,在战场上几经与死亡擦肩而过,最终还是活着回来了。”章正祥抬起头,心却是被揪了起来。他眼神惊呼不定,死死的注视着世无双,手心手背尽是冷汗,心中却是泛起阵阵惊愕与恐惧。察觉大事不妙。谭雅丽不以为然,听世无双这么一讲,人家似乎只是一个参军的老兵。没有什么权势,如此她想要拿捏世无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可惜,故人已经不在。否则,如今在西子湖边,本王还可以跟自己的姐姐叙叙旧,讲讲这军中十年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当年北垂一战,讲讲当年本王是如何率军将关外敌寇打出关内。”“这王戒,这蟒鞘皆是本王这十年以显赫战绩所获得。若我姐姐还尚在人世的话,本王还真的想要让她瞧瞧,她的弟弟如今是何等厉害。”话至于此,大抵世无双也是抱着当年的一句承诺。“无双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只可惜,长大需要的时间很漫长。时间不等人,人生不如意,有太多的变化。就好比是,在当年,日落夜临,世无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姐姐却是在大好年华丧命。于此,章正祥的脸色一变再变,神色惊愕随之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