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女子脸上画着艳抹浓妆,气质高挑,却不是那么出众。刚坐下喝一口茶的世无双,眉头一挑,抬起头朝门口望去,与女子对视的瞬间。女子也是发现了世无双,二话不说,气势汹汹朝他走了过来。“你就是徐歌找的代课老师,世无双?”女子言语不善,颇有一股找事的味道在里面。世无双点了点头,“我是,请问你是?”“她是隔壁叫古汉语专业的老师,张梦蓉。”刚说完,办公室内,便有人好心提醒。被称之为张梦蓉的女子,目光一斜,朝那人看去。那人悻悻一笑,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话。“张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世无双纠正,又是问道。“我今天班上的学生,怎么全都跑你那里去了?”张梦蓉拍了怕世无双面前的桌子,反问道。张梦蓉与徐歌可谓是死对头,张梦蓉素来不待见徐歌。一方面,徐歌在苏杭大学被称之为才女,她心里不舒服,不平衡。另一方面,张梦蓉对葛元驹暗生情愫。乃至,几次三番对葛元驹透露自己的好感,人家根本不理她。直至后来,张梦蓉才知道,葛元驹来这里,是为了徐歌的。一下子,本就看徐歌不顺眼的张梦可,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又因今天早上遇到了些烦闷事情,本就心情烦躁。谁知道,到下午准备上课,却有人告诉她,自己课上的学生全往徐歌找来的代课老师那里跑了。得知此事,张梦蓉彻底坐不住了。这才气势汹汹过来找世无双理论。“关于这件事情,我本人并不知情。如果,对你上课造成了影响,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世无双态度诚恳道。可,一句道歉。对于张梦蓉而言,显然不够,她这次过来找世无双,一反面是过来问世无双关于上课学生的事情。另一方面,纯粹就是拿他来出气的。“对不起?”张梦蓉冷笑,又是拍打桌子,骂道:“一句对不起,难道就够了吗?”转眼,她干脆找了张比邻的桌子坐了下来,两眼细细打亮世无双一眼,说道:“呦!徐歌找来的小白脸,长相的的确确不错。”“怎么,徐歌那女人欲求不满,开始抱养小白脸了?看起来,这女人也不过是表明上纯洁,背地里恐怕比谁都贱!”张梦蓉孜孜不倦,一张嘴巴,口水唾沫乱飞。一番话语,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世无双没有理会,神色平静。拧开瓶盖,喝了口茶,解释道:“我跟徐老师只是普通的朋友,算不上什么熟人。要真说,我跟她只是邻居。”“邻居?”张梦蓉冷笑一声,又是抓准机会。“恐怕,你们两个人只不过白天是朋友,晚上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至于邻居,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住在徐歌家里吧?”“毕竟,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张梦蓉又是一阵谩骂数落。顺带,将世无双也一同骂了进去。世无双干脆不理会,自顾自喝起茶来。他大致猜的出,张梦蓉跟徐歌估计是死对头。只怕,自己所谓的抢占她的学生是假,过来找茬是真。“我跟徐歌的的确确是朋友,若你不信,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世无双又是耐心解释道。如此刁蛮无理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如京城世家,豪门出生的公主大小姐就不在少数。若是他姐姐还在,得知自己弟弟被骂了。估计,这会早已气势汹汹跑过来,要找人理论了。“你说不是就不是?那我说是就是。”张梦蓉咄咄逼人道。显然,不准备简简单单放过世无双。“是与不是,对与不对,我本来也就没有想法跟你争辩。”世无双靠在椅子上,盖上盖子,说道。放下茶杯,又是陷入了一番沉寂。转而,气氛死寂的办公室内,世无双突兀敲起手指。五指有规律的在办公桌上敲打。刹那,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温酒,却是大步流星,气势汹汹,朝张梦蓉走去。他步子沉重,一双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砰砰闷响,与世无双敲打的节奏吻合在一起。“你要做什么?”张梦蓉不由慌神,两股战战。难不成,世无双还敢在苏杭大学内打人?世无双没有回答。话落间,温酒已然临至张梦蓉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朝她脸上扇去。啪!巴掌声,清脆响亮,传遍整间办公室。其余老师,撞见这一幕,不由愕然,满堂死寂,瞠目结舌一片。世无双不知道张梦蓉是什么身份,他们可是知道的。张梦蓉的父亲,是苏杭大学的校领导级别的人物。如今,世无双却是让人把张梦蓉给打了。若是张梦蓉闹到她父亲那里去,即便世无双是京城军校的毕业生,也难以幸免。“你,你敢掌掴我?”张梦蓉两眼惊骇,不可思议道。她捂着红肿的左脸,满脸怨毒。世无双没有转身,翘起二郎腿,又道:“继续!”温酒点头,眼神歉意。扭过头,没有丝毫怜悯,大手一挥,又是一巴掌径直朝张梦蓉扇去。两巴掌下来,张梦蓉彻底被扇懵了。一张脸颊,通红无比,遍布血丝,五指巴掌印清晰可见,脸上妆容也被打花。下意识,温酒见张梦蓉脸上花掉的浓妆,不由嫌弃的找了块餐巾擦了擦手。他暗骂道:“真脏!”“茶凉了,帮我去沏上。”世无双看了眼杯沿的茶水,见没了热气,少了喝茶的兴致,说道。温酒点头,接过杯子,跑去热茶。世无双则坐在位置上,干脆翻开历史书翻看起来。至于地上的张梦蓉,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一般,不予理会。嘶嘶!周围众人不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知道世无双是京城军校的毕业生,可也不至于能够嚣张到连校领导的女儿都敢打?何况,如今世无双打了张梦蓉不说。更是大摇大摆,说了一句“茶凉了,给我沏上”这种话。再者,那打了张梦蓉的人又是谁?毕竟,从他们中午吃过晚饭过来,温酒就一直如一棵松树般,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结合种种,这位京城军校的毕业生,似乎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