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因为小丫头成绩差,便要遭人冷眼,被人唾弃?如今,更是被人视作视作佣人一般,使唤对待,始作俑者更是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世无双今日倒是想要好好问问,这学校的老师,师德二字是被狗吃了吗?闻言。褚清明嗤笑一声,两眼间尽是不屑。问他要一个解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褚清明在这学校里面,是什么样的人物。“小子,我劝你不要没事找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问我要一个解释。再说了,就她这成绩,能有什么出息?不如在这里打扫打扫卫生,也算是有点用处。”褚清明声色历任,冷言道。此话一出,世无双两眼一沉,神色凌冽。如他所想的一样,平日里安寒没少被褚清明使唤,打扫卫生。若是他没有记错,每周做值日的学生,都是有固定的人分批分批做的。世无双侧过脑袋,朝安寒看去,问道:“平日,你在学校里,一直都是这么打扫卫生的吗?”安寒低着脑袋,恩了一声。声音小,却能听出小丫头十分委屈。转眼,安寒忍不住哭了出来。自从她入学半年后开始,褚清明便一直让她打扫卫生。家中父亲也曾多次问起过,安寒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奈何,小丫头好不容易能来学校上学,又被褚清明威胁说,她敢告诉自己父亲,就让她退学。也因此,安寒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不敢跟自己父亲提起这件事情。“温酒,掌嘴!”世无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呵斥道。下一秒,一道人影突兀出现,站在褚清明跟前。来人,正是刚刚将跟着袁雪送屠莺语去机场,折返回来的温酒。他大手一挥,重重落下,扇在褚清明的脸上。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栋教学楼。褚清明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左边脸上,一个五指巴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现在众人眼前。仅仅一巴掌,便是扇的褚清明脑袋晕眩,彻底将他扇懵了。“继续!”世无双又是下令。温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为了防止褚清明乱动,直接一手揪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左右扇风,一连串下来,扇了褚清明五六个巴掌。周围众人见况,躲得远远的,生怕连累到自己。“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敢扇我?”褚清明彻底蒙了,两眼阴晴不定,脸上神色一青,一白,异常精彩。平日里,褚清明仗着自己舅舅是教导处主任的关系,在学校里嚣张跋扈,更是目中无人。不仅如此,他家中资产虽然只有上千万,却也是小有势力。这也更加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现在,他却是被人给打了?世无双不以为然,沉声道:“本王,为何不敢扇你?”倘若不是他今日恰好发现此事。世无双难以相信,安寒日后在学校里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毫无人权可言。与此同时。教学楼二楼处的动静,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便是有一位衣着格子衫,头顶略秃,五官得体,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朝二楼匆匆走来。刚到楼道口,便是见到被扇的不成人样的褚清明。“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眉头紧锁,问道。眼前这名事后赶来的中年男子,正是褚清明的舅舅,也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褚宏书。他哪能想到,正逢放学的时候,居然有人敢在学校闹事。而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外甥居然被人打了。“舅舅,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褚清明哭诉道,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阴狠。如今,他舅舅一来,他倒要看看,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百姓,怎么跟他斗?弄死他,还不是手到擒来?“褚老师脸上的巴掌,是你打的?”褚宏书声音低沉,质问道。前者,褚清明刚刚落下话语。后者,褚宏书便是当机立断,订下事情的原委。他认定,一切都是世无双率先挑起。不等世无双开口,褚清明恶人先告状,指着躲在世无双背后的安寒,说道:“这个死丫头,因为不满班级的值日分配,跟家长告状。家长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番话语下来,黑的说成白的,白的成了黑的。“可有此事?”褚宏书态度强硬,问道。至于,事情的真实缘由,他心中再清楚不过。正所谓,臭味相投,一家亲。不管事情对与错,褚清明是他的外甥,他自然没有帮外人的理由。“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公道。”褚宏书又是保证道。“仅以片面之词,妄下定论。难道,不听听当事人怎么说?”世无双问道。褚宏书愣在原地,一时间却是答不上话来,他正了正神色,说道:“褚老师,就是当事人。难道,除了他意外,还有其他的当事人吗?”世无双笑而不语。褚宏书又道:“由于你家孩子太过顽皮,我校方无法接受一个,能够歪曲事实的学生。现在,我以校方教导处主任的身份,对这个学生勒令退学。”“介于,当事人褚老师被学生家长打成重伤。此事,校方要跟你们学生家长进行沟通,进行索赔。”三两句话,褚宏书便将事情的缘由,双双敲定,根本不给世无双任何说话的机会。褚宏书一番“豪言壮语”下来。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世无双,终于开口。他道:“我要见你们学校能够做得了主,说的了话的人。”褚宏书气极反笑,跺了跺脚,说道:“我就是能够做得了主,说的了话的人。识相的,我劝你乖乖道歉认错,把退学手续办了。”“不然,你们今天别想离开这里。”话尾,他语气沉了三分,带着威胁之意。褚清明站在一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敢给他吃巴掌?也不看看他是谁!世无双见褚宏书说不通话,干脆懒得理会,他转过头,对温酒说道:“十分钟,把这所学校的负责人,以及本土教育总署的相关人员给我找来。”前者,话音刚落,便将手上的红色棉袄给安寒披上,防止小丫头着凉。后者,温酒点头示意,忙不择路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