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一道黑影拔地而起,朝魏延年迎面而来。事发突然,魏延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待,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足足百斤重的实木棺材被离地震起,朝他砸来。魏延年吓得瞳孔一缩。一时间,却是站在原地,两条腿半步都挪不动。“延年!”魏元杰大喝一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轰隆!只听丧堂之内,响起一声彻耳的闷响。百斤重的木棺落地,大理石地面,应声碎裂。木棺则不偏不斜正好砸在魏延年身上。地上,魏延年被木棺死死压着,五脏六腑,尽是被压得粉碎,嘴角一侧溢出鲜血,闷哼一声,没了生息。周围豪门权贵,皆是哑然。两眼惊骇,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本以为,一人仅凭两条手臂的力量,将一口足足百斤重的木棺抬起,便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却没有料到,属下是怪物,这个做上司的也是个怪物。仅仅凭一脚,便隔空将这口百斤重的木棺震飞。这当真还是人吗?魏元杰愣在原地,三秒过后,双手一抖。哐当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倒地,摔在地上,杯中的茶水也是撒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一双眸子通红,呵斥道:“你敢杀我儿!”魏元杰愣是没有想到,世无双当真敢在诸多本土豪门眼前杀人。难道,他当真不怕,有朝一日,此事传到京城,遭人口诛笔伐。说,一代当世名将,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屠。“为何不敢?”世无双说道。若是换做他人,定不敢如此贸然杀人。毕竟,此举若是传出去,无疑会遭人口诛笔伐,被人公示于众,引人不满。可,他不在乎!若有人不满,他世无双大可将事情告知天下,他为何要手刃魏延年。要是对这个理由不满意,大不了养精蓄锐六年之久的北部精军,再次涌出北部,也不过是重踏一次关内关外。你有异议,你有不满,你可以说,你也可以骂。我世无双不在乎。可,若是我将证据理由,公示至于,此人理应当斩,你却还要嘴欠,表示不服。不好意思,我也懒得跟你说,直接杀你全家,不过尔尔。“你!”魏元杰一双眸子,通红无比,骂道:“我告诉你世无双,你有种今日就杀了老夫。否则,有朝一日,老夫我必定上京诉讼,要你这人屠,不得好死!”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世无双一脸淡然,视之若无。他走至余庆身边,拔出腰间御刀,甩动刀柄,朝魏元杰徐徐走去。这柄刀,跟随世无双十年之久。自从他入伍一刻起,这柄刀便已交到他的手上。关外,十年征战。这刀,也跟了他世无双十年。而,在这刀的内柄之上,则刻着一行字。鼎元之年,三月初七。北军一战,仅以寥寥无几的十余人,世无双携刀,带最后十余名北军,杀入国都边境,将十万敌寇,杀的溃不成军。最终,敌国绞降。这一战,打了两天一夜,世无双杀了两天一夜。待,世无双凯旋而归之日,不到十里,便可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据传,当年世无双归来之日,天空狂风大作,乌云蔽日,本晴朗的天空,眨眼间雷声滚滚。有人说,这是世无双凯旋而归的胜颂。也有人说,这是老天不满,世无双杀了十万人,准备将这当世人屠,斩于雷下。至于,这怪异的天气是什么原因造成,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去关注。只知道,当日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世无双直至今日,也依旧活得好好的。……提刀而来,世无双两眼浑浊空洞。周围豪门权贵,却是不由皱眉捏鼻。他们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魏元杰站在原地,两眼怒视世无双,一言不发。淳庐退至身后,他不敢动刀,甚至连一丝动作都不敢有。此刻的淳庐,宛如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世无双走至魏元杰跟前,一手握刀,一手插在口袋处,两眼平静,却杀意不止。他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刚才魏元杰的一番豪言壮语。“有种,你便杀了老夫。若今日你给老夫留了一条狗命,他日老夫我必定上京诉讼,要你这人屠,不等好死!”魏元杰又是吼道。话音刚落。世无双突兀抬起御刀,一刀朝魏元杰脖子抹去。嗡!刀芒发出一声鸣响。就在众人以为,魏元杰将要死在世无双刀下之时。只见,世无双用刀划过魏元杰的胡须,将他的胡须一根不留尽数割下。紧接,他手腕一震,御刀徒然飞出,飞入余庆腰间蟒鞘。下一秒。世无双猛地抬脚,朝魏元杰胸口踢去。这一脚,魏元杰浑身一滞,朝后爆退而去,嘴里一口鲜血喷出,洒在魏绍元的棺材上。魏元杰尚还留有一口气,死不成!“你!”魏元杰不解。世无双为何不割下他的头颅,难不成他怕了?“本王不杀你。至于你要上京诉讼一事,本王等你。不过,他日你上京之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死多少人,你就要背多少人。”世无双扬起长袍,转身离去。……苏杭的雪,已经停了。车上,余庆驾车,目视前方,心中却是不解。他家主子,为何不杀了魏元杰?难不成,当真要等到魏元杰上京诉讼吗?终于,余庆忍不住问道:“您,为何不杀了魏元杰?”世无双没有回答,一双眸子,望着窗边飞驰而过的街道,以及零零散散的雪人,嘴角却是松展开来。他道:“京城有人想要本王放权,此事你想必也应该清楚。”余庆点头,却更加不解。若真如此,世无双这么做,无疑是在火上加油。不等开口,世无双又道:“有些人,耐不住,却又害怕,做起缩头乌龟不敢动弹,除非有一块鲜肉丢在他眼前,他们才会探头。”有人耐不住,想要背地里动手,却没有这胆子。世无双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给那些人一剂强心剂,让他们出来而已。至于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