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去想几天,就会明白物理是一门实验性学科。”
周进深道。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一堂醍醐灌顶的物理课。
执教人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比自已大几岁左右,意气风发,堪称是当年物理界知识最渊博的人。
他上课时,就是拿了一个从国外带回来的计算器内芯,放在桌面上,点了他的名,让他当堂拆解和复原。
可想而知,一塌糊涂。
他大为受挫。
可那人告诉他,“物理想要学有所用,就要反复锻炼,实践,将脑海里的知识化身于实际,你很优秀,我见过的不超过五个,你一定可以。”
教育,鼓励,循循善诱。
一堂课下来,他的灵魂好像在天山之雪下面,洗涤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达到了另一个层次。
也是那一堂课,鼓励了他一点点前进,慢慢将虚无的书本理论,化为实践,研究出一个又一个硕果,造福江城百姓。
“不要着急,宁缺毋滥,这么大的江城,总能找到那么一两个有灵性的学生。”
周进深笑着道。
国运起头,正是巨龙苏醒。
他坚信,人才济济,后继有人。
…………
孙兆兴是第二天下午找到石水村来的。
谢昭还在湖东县挑选面料。
回来的时候孙兆兴已经吃了第二碗饺子了。
满满当当的大肉馅儿,香喷喷。
吃得他肚子饱胀,心里美,肚子也美。
“兴叔?”
谢昭骑车进来,笑着喊了一声,“事情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孙兆兴站起身,点头,“可不么,有钱鬼都能推磨,我熬夜都帮你跑出消息来!”
他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摸了摸肚子,心里头感慨。
谢昭这亲爹妈可真是热情踏实的。
好基因才有好苗子。
他对谢昭又多了几分好感。
“当年三十六个女工,都是向阳镇本地的,有十个当年跟着我离开不干了,这会儿都在家里干农活,接点散活儿接济家里,日子穷,我一提重新开厂,她们都答应回来。”
孙兆兴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三个年轻姑娘,难产死了,有两年了。”
“剩下的全都跟着去了湖东县制衣厂,有得搬了家,还有的就一直向阳镇和湖东县来回奔波,一个礼拜回来一次,我问了一下,来回奔波的有十三个,就在向阳镇南边那块儿,明天就是她们回家探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