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何倾颜。
严寒香趴在床上,顾然熟练地给她按摩身体,偶尔揉揉手臂。
没什么欲望,可有时候实在难免偷瞄一眼翘起的臀部,或者在心中偷偷感叹她腰部的纤细,肌肤的水润。
这就好比在巴黎坐地铁,发现居然可以开窗,情不自禁惊诧一样,属于本能反应。
严寒香是一位妖艳的女人。
单论容貌,她或许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美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妖物的气质。
只要被她投以一个微笑,便会心荡神驰,陶醉在那融融的笑意中。
对顾然而言,不管从何种角度,她都是如梦似幻的女人。
“你是这样给小静按摩的吗?”看似睡着的严寒香忽然问。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您和静姨美貌的差距。”
真的只差这么点,几乎没有差距。
“就像我们肉眼可见的圆,与‘正圆’的差距?一个不是圆,一个是圆,一个是庄静,一个不是庄静?”严寒香问。
“。”
“一脸‘没想到你竟然能猜中我深意’的表情。”严寒香笑着看他。
“。香姨您真是目光如炬。”
“我的眼睛可不会着火——给
你一次机会,用相同的手法给我按一次。”
“这个。”
“‘这个’?”严寒香觉得有趣,“不按的话,我要生气了,我生气,你绝对哄不好。”
顾然心跳加速。
严寒香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我生气你绝对哄不好’,是十八岁严寒香经常说的话。
逻辑方面,大概类似于十八岁庄静的‘我从来不强迫别人’,都非常棘手,犹如‘夺魂咒’一样的招式,可以控制别人的心性和行为。
不过,这两天对时间敏感的顾然,也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严寒香身上的岁月。
‘我生气,你绝对哄不好’与‘我生气你绝对哄不好’,一个短暂的停顿,字面上的一个逗号,两者间的距离,是二十三年。
“香姨,你真的要我这么做?”顾然确认。
“你觉得要不要?”当顾然下定决心,严寒香却又半笑着反问。
总觉得等上了年纪,何倾颜也会变成这样。
不过顾然不会让她老的,不管是外表,还是心态,等到了四十岁,何倾颜也会像今天一样,一脚把他踩进泳池。
顾然决定守护这个家,让大家都幸福。
“来吧。”或许顾虑到身份,严寒香没有一直逗他。
顾然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然后低声对严寒香说:“别发出声音。”
“嗯?”严寒香不解。
顾然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忍不住热血冲脑,低声说:“捂着嘴。”
严寒香望着他,双眼晶莹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