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孙相宜说法,今天是家宴,应在小厅,怎去了宴会厅?
他不问,管家也不便回答。
还未进厅,就听里面传来娇俏笑声,莺歌燕舞,春意融融。
男人眉目一冷。
身后,管家含蓄提醒两句,“今日,夫人邀请了与她交好的几名世家夫人小姐前来做客。”
霍砚深表情微不可查一顿。
入厅,绕过紫檀屏风,莺歌燕舞声音倏地停止。
霍砚深视线逡巡一圈,中式围桌旁,孙相宜正坐桌边与几名太太聊天打趣。
侧室小厅内,沉重厚隔帘被拉开,映出几道纤细身影,几道目光打量他、试探他,或胆大热火,或娇羞疏涩。
若有若无。
霍砚深脸色更冷,目光更淡。
“母亲。”
他点点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孙相宜听见他声音,朝门外招手,“砚深来了,开饭吧。”
“你去把老爷他们叫来。”
两张金丝李大圆桌,霍宏山与各高管同僚坐一桌,夫人小姐们另坐一桌。
桌上花艺摆设也有不同,男桌是白玫瑰,纯洁高雅;女桌是红玫瑰,暧昧热烈。
霍砚深刚准备入席,便被孙相宜叫到女桌。
“砚深,他们聊他们的,你来这儿见见你几位阿姨。”
他视线一扫,夫人们看他的眼神热烈到极致,小姐们面红耳赤,尽显羞涩。
若此时他还不明白孙相宜意图,说不过去了。
他收回目光,又落在孙相宜身上,平白直叙,不带一丝感情。
“母亲,这是场鸿门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