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着对镜头,刘兴华慷慨激昂——
“全区各相关执法部门将不断加大力度打击“蓝牌车”、套牌车、假牌车等非法营运,同时做好重点企业、重点司机的工作,希望他们起到好的带头作用,促使全市出租车司机正常营运。”
“开发区工委、管委有能力、有信心保证全区运输市场的稳定……接下来,我们还将组织力量对黑车及背后的恶势力进行严厉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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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士兵在一次战斗中腿部中箭,疼痛不已。长官请了一位外科医生来治他的箭伤。医生看了看说,这个不难!便拿出一把剪刀,将露在外边的箭杆剪掉,然后就索取手术费要走。
士兵发急地说:剪掉箭杆子谁不会?我要你拔出射进肉里的箭头呀!医生摇摇头说:外科的事我已做完,挖掉肉里的箭头那是内科的事。”
交城,岳文坐在阮成钢办公室,说完这个笑话,他很自在悠闲地喝着茶水。
阮成钢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手抚光头大笑,“刘兴华就是这个医生,赤脚医生!”
“不,是蹩脚医生!”岳文吡笑道。
“就他刘兴华精明,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这下山摘桃子的事谁不会干?停驶当天,他在哪里?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打击黑车,黑车司机也不傻,谁还在街头等着他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黑车司机,快来抓我吧,快来没收我的车吧!”
两人一起哈哈笑起来,一个个笑得倚在椅子上,没有一丝一毫领导的样子。
岳文拿起桌上的香烟,自己点燃一了支,“二哥,就在你这儿,才能笑得这么舒服。”
“我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年轻,脾气好,要是我是你,我当场就给刘兴华撂脸子,你看他敢放一个屁试试?”阮成钢拿出火柴亲自给他点上。
“我靠,现在装逼都时兴用这个了?”岳文故作惊讶地拿起火柴,“在哪买的,市面上还有这个?”这火柴包装还挺精美,长度也长于小时候家里用的那种粗糙的火柴。
阮成钢笑了,“所以说,你我都能看出刘兴华是在作秀,是在走过场,装样子,他这样也能整治黑车?不过就是把箭杆剪去,把箭头留在肉里。”
“他是不想得罪人,”岳文笑道,“机关里的老好人,老油子。”
“他怕扯出雷来,再把自己给炸了。”阮成钢点评的更犀利,“屁股干干净净,做人就堂堂正正,他心里有小九九,哪敢下手?”
从岳文前期了解的情况看,黑车后面,不只涉及到交通局自家,还涉及到公安的交警,刘兴华不想得罪人,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二哥,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岳文笑道,“嚓——”划了一根火柴,阮成钢忙把装满烟的烟斗凑过来,可是,“噗——”岳文轻轻又把火柴吹灭了。
“耍我呢!”阮成钢把烟斗一下搁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