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长叹一口气,我这是在跟宋德良较劲,还是在跟我自己较劲,跟我目前无人理睬的处境较劲?
大灰狼无声中递过一支烟来,岳文一摆手,示意他什么也不用说。
烟抽进去了,杂念也吐出来了,他的脑袋慢慢清醒起来。
打又不能打,要顾及到郎建萍的面子,阴也不能阴,还要看在八哥的面子,找人协调也协调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人家也不给说话,况且这真的是家事。
为这事,他还不想找蔡永进。
当然还有一层,不管怎么办还要顾及到不能做得太过,影响以后黑八两口子的感情,影响郎建萍和公婆的相处。
大灰狼狠狠吐出一口烟说,“行了,兄弟,有你这份心就够了,就这么着吧。”
“呵,我特么地不信了,结婚那天不是不让你去吗,你偏去,我们一起去,你敢不敢?”
“敢,”大灰狼喊道,可是声音马上低下来,“我妹……”
“有这样的妹妹,你把她养大,她不让你去,这不是白眼狼吗?”二腚喊道。
岳文看看二腚,一竖大拇指,笑道,“白眼狼不也是狼吗?还是大灰狼的妹妹!宋德良这厮……嗯,让我考虑一下。”
他突然看看大灰狼,“狼哥,如果你剃个光头,很象秀念师兄,你,象陈念。”他又看看胖嫚。
大灰狼好象还有话要说,岳文一摆手,“休息,休息,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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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阮成钢正在办公室等他。
公安局是座老楼,没有电梯,等二腚和胖嫚气喘吁吁地把岳文抬到阮成钢办公室,岳文就接到了郎建萍的电话,“文哥,这个婚我不想结了。”
“真心话?”岳文倒气定神闲。
“嗯。”电话那头却哭了,估计夹在公婆和哥哥之间,也怪愁人的。
“算你有良心!”岳文示意阮成钢不要倒茶了,“别哭,放心,有我在,肯定让你风风光光把婚结了,还让你这个势利的公公服软!”
“真的?”郎建萍一下停止了哭泣。
“文哥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岳文感觉,现在他不只在为大灰狼出头,也是为自己,让那些势利小人看看,自己没倒下,不管在工委还是发改委,不管自己是不是秘书,还是一条汉子!
“一个粮食局长牛什么,”阮成钢轻蔑道,“我都不正眼看他,以前在他在组织部的时候就天天装逼,要不那天我给他搅了?”
“怎么搅?”岳文问道。
“简单,说是搜查,大检查,要不让两个痞子去……”
“不用,你跟维多利亚老板说一声就行,以前我说也行,现在我是不行了,”岳文一笑,“只要告诉他,什么也不用管就行,不给他填难为。”
“嘿,男人不要说自己不行,”阮成钢笑道,“这些势利小人,兄弟,你就是大街上的平头老百姓,也比那群小人强!”
“当然,我是谁?”岳文笑傲道。
从公安局出来,二腚与咸鲅鱼仍抬着他下楼,“你们去,……”岳文嘱咐一番,“让他两头收钱,他肯定乐意。”
“文哥,这行吗?”二腚有些犹豫。
“行吗,”岳文津门口音又出来了,“我要让宋德良跪着来求我,对了,让大灰狼准备新衣服,别到时上场送新娘的时候穿得不好,再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