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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季淑然的选择（第1页）

在收到季家来信的当晚，季夫人就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出城了。

季晚棠还是在起床后才得知的这个消息，不由得感慨，顾娇娇的人做事不太讲究效率。不过这件事情算是她占了顾娇娇的便宜，也就不挑剔那么多，毕竟自己也就“友情”提供了一些东西，事情可全是顾娇娇的人做的。

现在季夫人回衮州去了，就看季淑然什么时候到达忍耐的边缘。

她最近让彩鹮留意着季淑然身边两个婢女的动向，包括出了府之后的去向也统统都要留意。在针对季淑然上，彩鹮倒是和她达成了一致。但彩鹮只是不想自己的竞争对手再多一个，所以当季晚棠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主动请缨，拍着胸脯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所以彩鹮每天早出晚归，反倒让季晚棠身边只剩下了望舒。

这件事瞒不过江氏，季晚棠也没想着瞒住江氏，毕竟江氏想让她们互相“厮杀”，利用好了也不失为一把好用的刀。

就是不知道，江氏会怎么认为她拆解季淑然的招式呢？

季晚棠推断以季淑然的性子，肯定忍不了几天。季淑然从小就是那种想要什么就要得到的性子，不给她，她也会想方设法地得到。和顾娇娇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没有顾娇娇那么有底气。

能憋这么久，都算是有季夫人在身边管着她，怕她走了岔路。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彩鹮就告诉她，季淑然身边的一个丫鬟拿了张方子去了家医馆，想要配药。好巧不巧是之前季晚棠去过的一家医馆，里面那个老大夫一看那方子就把丫鬟赶了出去，嘴里还直骂那丫鬟小小年纪不学好，搞这种下作的手段。

但此路不通，定会有其他的路。

这天，季晚棠正在看书，完成谢闻璟给她布置的课业。现在季晚棠的字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也能写出“筋骨”了，所以谢闻璟就把课业的重点放在了四书五经上。

季晚棠现在每天像刚开蒙的孩童一样，跟着谢闻璟的笔记学习。

彩鹮进来，和望舒对视了一眼。望舒会意，道：“姑娘，彩鹮回来了。”季晚棠放下书，看向彩鹮：“是打听到什么了吗？”彩鹮点了点头：“姑娘，雀雨今天从万花楼里面的姑娘那里搞来了一包那个东西。”

雀雨是季淑然身边的侍女之一。

万花楼，自然是京都温柔乡销金窟。从那个地方得来的东西，想想都知道是什么。

季晚棠一点都不意外，这种东西哪有正规途径能搞到，要么从黑市里，要么就是熟人介绍。万花楼里的姑娘们有这些倒是正常，雀雨会想到万花楼也很正常。

“姑娘，你看要不要……”彩鹮询问道，季晚棠想了想，笑了笑：“暂时不用管她，最近盯着霁月轩附近就行。”说着，又对彩鹮道：“这些日子彩鹮姐姐也辛苦了，跑前跑后的。这霁月轩附近的事情，就让望舒去做吧。”

还不等彩鹮说话，望舒马上道：“多谢姑娘信任，奴婢也会像彩鹮姑娘一样，不辜负姑娘的信任！”彩鹮咬了咬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季晚棠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闻璟，开玩笑似的说要不要将计就计，就是要委屈一下谢闻璟。

谢闻璟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眉眼之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这天是眼见着冷了下去，比往年这个时候冷了不止一倍，好多百姓都觉得事情不妙，主动开始提前做准备。

毕竟银钱可以再赚，命没了就是真没了。

但还是有一部分顽固的人，以及看到百姓囤货趁机涨价的商人。

就连京都最近都乱得不行，更何况是其他地方了。

谢闻璟脱下外面的大氅，被室内的热气抱了个满怀后脸色也和缓了不少：“你舍得就行。”

自从那天把话说开了之后，两人虽然还是互为挡箭牌，但很多时候季晚棠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和谢闻璟说，谢闻璟也很少过问。

季晚棠嗤笑一声，随即挑了挑眉：“若是我说，我舍得呢？”

现在的季晚棠才真正有点恃宠生娇的样子，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还未触碰到真心前的装模作样。季晚棠真的依赖或者说对人“恃宠生娇”的模样是怎样的，连季晚棠也不知道。

谢闻璟很冷静，没有因为季晚棠这话失去理智：“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季淑然不可能来霁月轩，我为什么要担心？”顿了顿，谢闻璟又道：“季晚棠，这些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种话，你在试探什么？”

季晚棠脸上笑容不变，道：“公子想多了，我没有在试探什么。只是公子突然说有点心悦于我，有点惶恐，想要确定一点罢了。”

谢闻璟的直觉告诉他，季晚棠没有说实话。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你打算把季淑然引去哪里？”“这个嘛……不知道公子介不介意自己多一个长辈？”季晚棠笑得狡黠又恶劣，想要在谢闻璟脸上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神色。

意料之中的没有，谢闻璟也不意外季晚棠要把季淑然推给自己的父亲，毕竟这人记仇还报复心强，可能还惦记着之前季夫人把她带过来是为了让她爬上辅国公的床这件事。

“你想好之后怎么做就行，一个妾室，不算我的长辈。”谢闻璟淡淡道，随即开始检查季晚棠的课业。

季晚棠估摸着季淑然已经不会太迟下手，尤其是最近霁月轩外边儿属于季淑然两个婢女的身影出现得很频繁，她就更确定了。

但自己在府上是不是有点碍事了？毕竟自己天天和谢闻璟睡在一起，也不方便季淑然下手啊。

可去别院又太远了，不好掌控事情的走向。

思来想去，季晚棠还没想好是去别院还是去哪里，谢闻璟先帮她做了决定：让季晚棠回自己房间。

而且又是和之前一样，像是吵架了，相信季淑然很快就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