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风筵坐起来,掀开被子往下面正为朝阳致敬的小家伙看一眼,黑沉着脸将被子压回去。
风筵僵坐半分钟,起身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男人站在淋浴下,任由水流冲刷而过。
他余光扫到浴室里的通讯器,心底不知怎么有点蠢蠢欲动。
这样的情绪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风筵收回视线。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
初筝下楼,风筵已经坐在客厅那堆乐高前。
风筵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有水滴落在他肩膀,洇湿一片。
初筝取了毛巾回来,搭在风筵头上。
风筵扭头。
“头发擦干。”
风筵将毛巾拽下来,搭在脖子上,眉头微皱:“你走路没声?”
初筝:“你没听见怪我走路没声?”
“……”
风筵不确定是自己走神,还是她走路没有声音。
“头发。”初筝指着他头发。
“不用。”风筵继续收回视线,继续拼乐高。
初筝:“……”
什么毛病。
初筝只能自己动手,拿着毛巾按着风筵脑袋擦。
“我说了不用!”风筵拂开初筝,隐隐夹杂着一股怒火和不耐烦。
风筵吼完,迅速扭回头:“对不起。”
初筝平静的放下手里的毛巾。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下来,风筵沉默的拼着积木,速度有些慢。
初筝发现风筵手里的积木并不是普通的材质,更像某种金属。
嘀嘀嘀——
客厅里有声音响起。
风筵放下手里的积木,起身去了厨房。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初筝一眼。
原主的记忆中,风筵每天似乎都是这样……
早上起来总会在客厅坐着拼那些积木。
不过那个时候原主不敢随便接近他,自然不知道风筵会发火。
初筝蹲着看那些积木,她没有碰,左看右看,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想拼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