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荣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吴松不悦的言论,吴世荣瞪了一眼这个庶子,虽说吴松是庶子,可是毕竟他母亲是他的爱妾,对这个儿子也算是宠爱的,可是就是不争气。
吴松要说读书,比不过吴岳,要说武功,比不过吴飞,就连心思细腻,都比不过吴清。挺好的一个宠爱的儿子,成了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吴世荣的心中要说不失望是假的。
可是想想三个嫡子,也是平衡了,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么几个是出息的,而且还是嫡子,将来光耀吴家门楣,就靠他们了。
“这又是怎么了,闹什么?”
“爹,祖母说不让我出门,这是做什么,关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情。”
吴世荣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没有做什么,你就不想想街上都传开了,说你风流成性,原以为你做个好事救了卖身葬父母的孤女,结果你倒好,直接将人带回府里成了你的小妾了,这难道还是好事啊?”
“爹,话不能这么说。儿子救了她,她看儿子长得也好,又是大户人家,再说她又是卖身,那我收了就收了,有什么呀。”
吴松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事就难办了,为什么出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流言就让祖母和父亲如临大敌,连自己娘亲,洪姨娘都说他不对。
话说回来,早年在凌源郡,他就这么干的,现如今在京城,他就算这么做,可对方是一个孤女,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至于么?
“你!你要气死我啊?这还有理了你,行,你觉得你有理是吧,行,你给我好好在府里待着,好好读书,哪里都不许去!让我发现你敢出府,我亲手打断你的腿!”
吴世荣说完,拂袖而去,这个儿子,太随着他的性子了,这流言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吴世荣的想法没错,其实当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本就有些不舒服。吴世荣入京之后也曾求见过皇帝,皇帝虽说对他没有好印象,可是想想,毕竟吴世荣为官多年,除了得罪了凤怜之外,好似也没有什么大错。
皇帝就想着,最多不给他一个重要官职也就是了,那种不轻不重的官职,倒是可以看在安抚吴家的面子上,给一个。
不想皇帝刚有这个想法,朝见的日子上,御史台的御史们又爆了事情出来。原来吴松收小妾的事情,皇帝前两日听到的只是一个开始,重点在后面。
“启禀陛下,臣听闻,原怀化将军吴世荣的公子在荒唐纳妾之时,正是其发妻病入膏肓之际,吴公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纳妾,可见此人并不是什么一时糊涂。吴翰林那日说自己的兄弟是一时糊涂,依本官所见,未必吧?”
吴岳眼见自己又被咬出来心中恼怒,可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这是金殿之上,皇帝面前,谁敢真的把情绪露出来?
“李大人好口才,不过下官这个兄弟啊,在家中是深得祖母和父亲宠爱的,虽是庶出,可就是我母亲也是对他多加照拂的,这才养成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那日事情出了之后,父亲已经将他家法处置又让他在家庙反省,只是李大人的话,到不知是从何听说的。”
吴岳话里的坑不小,要是李御史说自己是从街上听来的,那就是说自己不过是道听途说,而要说是自己调查过的,就算御史的职责是对上至君王下至官员的事情调查是职责所在,可是也能被说成是自己针对吴世荣。
若是如此的话,只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哪怕御史可以风闻言事但若是针对某一个官员的话,就有着个人恩怨的嫌疑了。
“吴翰林这话说的可不对,本官身为御史,御史的责任就是风闻言事不论我是从何得知令弟的事情,作为吴翰林和令弟的父亲,吴世荣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好部下,更何况是军中。
再则,吴世荣和令祖母的名声我们可是都听说过,连陛下都知道,可见吴家自先太傅离世后可是有待考量,毕竟养不教父之过,令弟有今日的事情,吴世荣绝对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李御史的话虽没有慷慨激昂,但却字字见血,每一个字都是戳在了吴岳心上,只是一个流言就被拿来如此大做文章,父亲前几日还见过陛下,回来后说官复原职有望,却不想今日被御史如此一奏,只怕短时间内要复位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