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怎么好……
宁如深矜持地捧过碗,美滋滋地一嘬。
对面李应棠看了看他手里的冰粉,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清茶,“臣……”
李无廷冷淡,“你是费口舌了吗?要什么冰粉。”
李应棠:。
他盯向宁如深手里的冰粉,目光馋涎一动。
?宁如深从碗沿后对上那眼神,一瞬警觉地加快了嗦冰粉的速度:咕噜咕噜……
他把碗抽得太快,冰粉的糖汁一下沿着唇角溢了出来。
李无廷目光扫去,只见一滴糖汁划过那下颌线,瞬间滚落到了白皙纤长的颈侧,眼看便要没入绯红的衣襟中。
他唇一动,又下意识停住。
上次在马车中喂猫的手痒莫名泛了上来。只是转念间,李无廷便拿了手帕,隔着帕子截住那滑落的糖汁,往上一抹——
宁如深刚打算放下碗去擦糖汁。
一道光滑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贴着他颈侧摩挲而过。
“唔…!”他整个人一抖,剩下的小半碗冰粉就洒了出来。
混着冰渣、葡萄干的糖汁全洒在了衣襟上,洇湿了一片深红,还有一些亮晶晶地沾湿了脖颈,冰得宁如深喉结上下一动。
他举着碗愣愣地看向李无廷,“……陛下?”
拿帕子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随即李无廷收回手,恍若无事地开口,“怎么把冰粉撒了?”
宁如深听得唇一抖:……你说呢?
两人在这头对望着,对面的轩王又在暗中观察,眸光闪烁:
啊,这撒的……这撒的都是糖啊!
“……”
宁如深没注意到对面的闪光灯,他低头看向撒了一衣襟的糖汁,“陛下,臣想——”
“知道了。”李无廷转头召来一名内侍,吩咐道,“带人下去换身衣裳。”
宁如深把那句“再来一碗”咽了下去。
“是,陛下。”
·
文华殿一侧就是偏殿。
宁如深跟着小内侍走进去,殿内置了张矮榻,熏炉里飘出袅袅细烟,弥漫着一阵说不出的幽香。
内侍将替换的衣服拿了过来。
宁如深婉拒了他的服侍,“你在外面等着吧,我换好了自己会出来。”
小内侍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殿门关上,里面的光线昏暗了几分,幽香更为浓郁。
宁如深嗅嗅:还怪好闻的。
他褪下了官袍和里衣,先拿湿帕擦了擦胸口沾到的糖汁,肩头脖颈刚来回擦了两遍,忽然有点头晕想吐。
宁如深按了按胸口:
怎么回事,香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