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妃话音刚落,他便冷冷瞥了云妃一眼,替柳蓁开脱。
这下子云妃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尴尬的笑了下,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本宫是瞧着柳蓁礼仪不周,怕有些人多心,就想提点两句。”
萧晏殊却是轻笑一下,“若是柳蓁以后经常入宫,孤自会请太后做主,指派嬷嬷教导宫规礼仪。”
云妃屡屡被萧晏殊顶撞,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她能屈能伸,只是笑着说了句:“倒是本宫多心了。”
然后就不再说话,只低头喝茶。
太后分别看了皇后跟云妃一眼,对众人道:“行了,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皇后巴不得早点儿离开,省得在这里看萧晏殊的脸色,于是起身对着太后行个礼,便带着诸位嫔妃离开了。
等大殿中只剩下太后三人后,太后对着柳蓁道:“抬起头来。”
柳蓁连忙抬头,不过眼睛却依旧不敢乱看,只是盯着面前厚实的牡丹花地毯。
见她容貌端庄大气,眉眼清秀,太后心情也好几分。
“听说,你医术很好,是神医孙问邈的关门弟子?”
“是。”
太后一手扶着额头,对柳蓁道:“正好,哀家最近几天头疼病犯了,你来给哀家瞧瞧。”
柳蓁答应一声,起身从药箱子里取出脉枕,跪到太后身边去给她诊脉。
“太后娘娘的头疼病日积久远,瞧着应该是有二十多年的样子了,当时应该是因为心神俱伤,悲怆过度导致的。太后娘娘除了头痛,是不是夜里心脏也不太舒服?”
柳蓁抬头去看太后,发现这是个很具威严的老太太,但眉目间却透露着和蔼温柔,让人一见就觉得亲近。
太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柳蓁,本以为之前那些不过都是噱头,就算是神医的关门弟子那又如何?
柳蓁的年纪毕竟还小,太后也没指望着她能看出什么,不过是昨日一时心血来潮,这才想见一见柳蓁,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当初做病的原因。
太后头疼的毛病确实是二十多年前得的,那时候她的儿子病逝,太后一时伤心过度,这才落了病根。
而当初为了稳固地位,她不得已这才收养了生母早亡的景炎帝。
当然,那时候景炎帝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小皇子,后来经过一番争斗,这才坐稳皇位。
“你既看出了病根,可有医治的办法?”
“有的,不过这病时日已久,要想去根只怕困难,民女只能尽量减轻太后的痛苦。”
柳蓁实话实说,她觉得不能为了在太后面前露脸就说大话,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殊不知正是她实话实说的性子,得了太后的青睐。
太后笑着拉她起来,轻声道:“能稍减痛楚也是好的,哀家这两天被头痛折磨的睡不好吃不香。”
说着,她叹了口气,连神态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
“那民女这就给太后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