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病例,然而现在,在她的面前,就坐着这样的一个病例。
这个人就是谷裕华。
“好吧,我不能否认,现在我确定了一切之后,我是真的很渴望去认知你的一切,去研究,去探索,你知道吗?就像是解刨一样,我究竟有多希望把你千刀万剐,把你一点点的拨开,认真的看,仔细的看,看看你的里面和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恐怕这要让你失望了。”
谷裕华的语气莫名其妙的带着一种歉意,这让白楠的不耐烦达到了顶点。
她不得不再喝了一口酒之后,这才指着谷裕华的鼻子说道:“你不要误会了,我对你可没有半点的意思,要是真的有必要,我不介意制造一些意外,然后亲手解刨你的尸体。”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实在太过于平静,以至于好像是在谈论今天晚上吃的晚饭。
大概就是那种无关痛痒的感觉。
但实际上落在谷裕华的耳朵里面倒是让他感觉到一点点的威胁。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能阻拦你做任何事情,威胁也好,泄愤也罢,毕竟这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管理好自己的情绪,至于这些太过遥远的事情,我不太希望去想。”
说罢,他摊开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倒是有意思,太过遥远的事情?要是你今天晚上就得不小心丢了小命呢?”
她笑得有些玩味,带着几分冷酷无情的样子,显然她手里拿着解刨工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没有关系,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始终还是没有发生,发生了我也没办法阻拦,倒不如听天由命,我情愿接受,不过在接受之前,我想否认这与我有任何关系,这样我大概能死得体面一点。”
他咧嘴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
谷裕华的确也不在乎这种威胁。
这不算什么,并且就算是下一秒钟的事情,对于他而言都算是太过于漫长的事情。
“你这个人还真的奇怪。”
白楠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这样才算是同感了以勒的人。”
“同感?什么意思?”
谷裕华有些困惑。
“以勒这种疾病的传播方式,不是感染也不是传染,而是同感,这是我们家族的人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得出的结论,光是为了得出这个结论,就已经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努力。”
“但是我很高兴,因为你的的确确,地地道道的是一个患有以勒的人,并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大概你为之而死去的时候,我会亲手解刨你。”
“那好吧,那就这样,现在,我就当做是一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你是医生,我是患者,你可以干预其中,但我不会在乎,毕竟一个患者并不一定只有一个医生。”
“这话有点不切实际,你只有我一个医生。”
“不过,角色扮演的游戏,这个比喻我很喜欢。”
白楠认真且谨慎盯着谷裕华,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在端详她的一件不可多得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