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罡瞬间涨红了脸,手中的拳头捏的咯咯响。他从进门便被羞辱,到现在还是被羞辱。如果自己再次跪在扈家客厅里面捡拾解药,会怎样?龙天罡不敢想象下一次登门会有怎样的待遇。
扈呈祥则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接住?”他失声喊道。
龙鳞队长冷冷看着扈呈祥,低声嘶吼:“够了,上次我已经舔过地板了,再一不能再二。今天我学了狗叫,以后再也不学!”
龙天罡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扈呈祥的胸口,“我为你做了一辈子狗,最后你骨头都不给我一根。你没收了我的尊严,现在还要百般羞辱。”因为气愤,他双眼变得通红,逐渐失去了理智。左右开弓,狠狠扇了扈呈祥四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假牙和着鲜血,喷了出来。暴怒之下的龙天罡,一拳轰在扈呈祥的胸口,扈呈祥倒退两步。龙天罡又飞起一脚,踹在扈老鬼的肚子上,身体倒飞,扈呈祥昏晕在宽大地沙发上。
龙天罡一把划拢所有的小药瓶,装进裤兜里面,拍拍手,扬长而去。先前嘲讽他的那些保安,一个个躲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扈家庄园的狗都不敢叫一声,夹着尾巴,躲在树下看着龙天罡踹开门,扬长而去。
坏人抗揍,扈呈祥除了假牙被打飞,软组织挫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医生仔细检查后,拒绝了这个八十多岁老人的住院请求,不耐烦地把他打发走了。
“从今天起,不允许龙天罡踏进庄园半步,一旦发现他进来,格杀勿论。”扈呈祥胆怯地下了命令。
“老胡到哪里了?”他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顾笑波,大秘书态度谦恭,脸上面无表情。扈呈祥努力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
用人之际,虾米王八也是战力。
龙天罡压根想不到,他把扈呈祥胖揍一顿后,军事检查院的检察官便拿着逮捕令找上门来。殴打扈呈祥——现在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头,不至于上手铐。手腕的冰凉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次闯的祸有些大。
龙天机推着龙天魁的轮椅缓慢走上前。老队长现在换了新的面具,更接近旧时模样。搭在轮椅上的双手,带着手套,关节棱橧。
“龙天罡,你被免职了。从今天起收回你‘龙天罡’的代号,你还是用回你的本名羊发森。”一句话,意味着龙天罡与军人这一光荣称谓彻底无缘。
“为什么啊!”羊发森开始装疯卖惨,大声喊冤。
“昨天晚上,你派往西川的龙鳞战士,袭击了一个军事重地。你的人全部受伤被俘。他们交代,是你越过了政委,直接下达的攻击命令。”龙天魁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从他威严的声音清晰传达了心中的愤怒。
“你这一近乎叛乱的行为,让高层非常震怒。现在龙鳞番号已经被取消,除了几个大天罡外,所有人都回总部接受调查。”龙天机痛心棘手,“我知道你大胆,没想到你如此大胆。私自调动龙鳞,攻打兄弟部队,你真干的出来啊!”
羊发森面如死灰,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末日。
前龙鳞队长龙天罡——现在的羊发森,在一个戒备森严地军事看守所内,接受了余放鹤老将军的各种检查。看着化验结果,老将军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羊发森,根据我把脉结果和各种化验数据,你并没有中毒。你所说的断肠散,也不过是一时发作。放个屁,尿泡尿就好了,无需用药。”老将军看着曾经的龙鳞虎将,心情沉痛。
“不对,那我最近腹痛是怎么回事?”
“有可能是你吃坏了肚子,更直接地原因是心理因素----吓得。害怕让你觉得肚子隐隐作痛。现在你并没有服用解药,肚子疼过吗?”
羊发森仔细感受了一下,用上铐的双手摸了摸,肚皮柔软,没有任何不适。“可是,那断肠散是怎么回事?”
老将军破天荒的笑了,说道:“骗人的把戏。中药里面,并没有所谓的定时复发的毒药。说的有鼻子有眼,一个月发作一次,谁给定的闹钟?你的解药我化验过了,就是几味补药凑起来的方子,药效跟糖丸并无二致。”
“扈呈祥在耍我?”羊发森不相信扈呈祥会开这样低劣的玩笑。
“他不是今天才耍你,而是耍了你一辈子?”老将军冷笑,“在他眼中,你算不上棋子,至多是一把刀,仅此而已。甚至在很多人眼中,你只是一条没有思想的狗。”
羊发森翻了翻白眼,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