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自动把椅子往后挪了半步,听他们继续讨论。
“法明说的也在理,”胡一筒说道,“挑战要有正当性,双方的赌注也不能差距太多。”
法明心中痛骂胡一筒的祖宗。此时他已经不便插话,国人有这个习惯,当被长辈或者上级呵斥后,会自觉的退到后面,然后开始看戏。
“花之沫小姐,要说李先生之死全怪罪到娇莲大酒店头上,似乎也有些证据不足。还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为好。”胡一筒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亲自看着李宏彩吃了四颗小药丸死掉的。因为他在娇莲大酒店被喂下了毒药,便开始阳痿不举,所以他要证明给我看,他是被喂下了药。”对于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花之沫并不觉得难为情,描述起来毫无心理阻碍。
“问题的关键是,有谁能证明娇莲大酒店给他喂下了药丸?而不是李先生自己纵欲过度,肌体除出了问题?”
“不可能,春节前我们还…”花之沫差一点说漏嘴,急忙打住。她原意是春节前在箱根两人还在一起,李宏彩那时一点阳痿的迹象都没有。
胡一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现在纠结这个没什么用,我们要做到师出有名,更要做到公平公正。”
花之沫心中气恼,她趾高气扬的到华夏来寻仇,没想道在一座破庙里面,如虹的气势便被自己人消磨干净。早知如此,还不如上来就跟娇莲大酒店打一架,解一下心头之恨。
“如果胡先生有很多顾虑地话,这次比试我们自己来就行。”花之沫对胡一筒拐弯抹角的行事方式感到非常生气,一场简单的比试,在他嘴里左一个限制,右一个规则,还让不让他们把挑战进行下去。“我们会对娇莲大酒店采取行动。”
对花之沫略带顶撞的言辞,胡一筒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他并不是有意打消花之沫的心气,而是单纯的想把事情做的完满些。他对着花之沫笑了笑,说道:“如果花之沫小姐执意对娇莲大酒店采取行动,我们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以尽地主之谊。我答应令尊确保你在华夏的安全,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一出发点。你对华夏人生地不熟,不能贸然行事。”
搬出了如此高大上的理由,让花之沫无话可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领情。”胡一筒在心里嘟哝着,他一直不明白挑战娇莲大酒店的意义何在?报仇,有很多种办法,没必要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
花之沫不是傻瓜,急忙借坡下驴。“还请胡先生执教!”
胡一筒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神情,“比武还是要继续。人死不能复生,再造太多杀戮没有用。以三千万做注,双方谁输了谁出三千万,并且要登报道歉。”
“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花之沫站在己方必赢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不少了!如果花之沫小姐认为没有问题,我们就去下挑战书。对了,三千万是华夏币。”
花之沫叽里哈啦的跟她的随从们聊了一会,最后拿定了主意。“听胡先生安排。”
胡一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对法明说道:“你去娇莲大酒店下战书,规则条件都清楚了是吧?”
法明费了很大力气才在脸上堆起笑容来,“当然,我清楚了。五局三胜制,赌注是三千万华夏币,外加登报道歉。”
胡一筒满意的点点头。
“老大,道歉是必须的吗?”法明问道,“内容怎么写?娇莲为损害了李宏彩先生的健康道歉?花之沫等人为污损娇莲的声誉道歉?”
胡一筒陷入沉思。如果娇莲道歉,意味着他们真对李宏彩下过药,这对一个酒店来说是致命危机,娇莲一定不会答应。
“花之沫小姐,法明的问题很有道理。道歉对双方影响都不好。”胡一筒说道,“赌注提高到四千万,取消道歉。”
“好,一言为定!”这一次花之沫没有坚持。
风彬没有料到短短一周之内,再次迎接了江宁市佛教协会副会长法明和尚的来访。还是在熟悉的大厅咖啡座。
法明一落座,便小声说道:“李宏彩在金陵大酒店为了证明自己患了阳痿,连吃四颗小药丸,暴毙而亡。东京都黑帮山口组的花之沫小姐带人来为他处理后事。现在一行人下榻在圆福寺。”
风彬眯了眯眼,对李宏彩的死以及与山口组的关系感到吃惊,“这么说来,花之沫要找娇莲大酒店,也就是找我的麻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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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总睿智,现在的苗头是这样。”法空认为风彬心中害怕,脸上绽放的笑容格外饱满。
“他们准备怎么办?”风彬佯装心惊,“听说山口组财大气粗,在东京都也是响当当的一股势力,非常不好对付,他们跟警方和政界关系密切,还控制着几个知名的日本企业。”
法明眼神复杂的看了风彬一眼,“风总是怕了?”
风彬哈哈一笑,“谈不上怕,只是好鞋不想踩臭狗屎罢了。”
他的表态在法明看来还是心虚害怕,好鞋狗屎论不过是为自己强行挽回尊严的工具而已。
“风总如果不想应战,或者不愿意应战,直接回绝他们就行。”
“不…不…”风彬微笑着说道,“跟谁认输都不能跟日本鬼子认输。在华夏地盘上跟日本人认输,写降书顺表,绝无可能。”
“好!”法明和尚叫了一声好,“我是化外之人,但不妨碍我佩服风总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