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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温和地笑了,下意识说:“那很好,如果……”他没有说出那三个字,而是含糊过去,“…知道,想必也会欣慰的。”
“许三多。”陈小巧无比清晰地念出这个名字,袁朗垂下眼,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
“他说调岗了,一连两年都没消息……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想把钱还给他。”
“收着吧。”
陈小巧追问道:“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袁朗一顿,只是淡淡道:“联系不多。”
袁朗惜字如金,态度冷淡,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许三多。
这让敏感的陈小巧感到怪异,她记得上次那次会面里,每当许三多说话,袁朗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这样的亲密让她都有点小小的妒忌。
许三多也说过,他帮助他,关照他……是很好的人。
为什么,他如此避之不及,她轻轻抬起眼,疑惑地看着袁朗,袁朗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陈小巧便收敛了神色,把话题带过去。
“这次是……休假回家吗?”陈小巧问他,“怎么没有带上太太?”
“我们离婚了,就在两年前。”
陈小巧一愣,未免露出懊恼之意:“不好意思,我……”
“不碍事,已经过去了。”袁朗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离婚是件十分平常的事。
当然,陈小巧懂得人往往把伤心藏在心里,未必会表露出来,便有点惴惴不安,双方都沉默下来,只余店内背景的粤语女声细细柔柔地哼着歌。
她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这个不幸的消息始终在她脑中萦绕不消,联想到袁朗提到许三多表现的冷淡和回避,她的心莫名怦怦跳起来。
越跳越激烈,停不下来。
难道,难道袁朗的离婚另有内情,莫非他发现了许三多对自己妻子的感情?
怎么会呢,许三多绝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他只会忍着,克制着,全让自己消化了,消化不良也得独自扛着。
许三多那么闷的性子,笨笨拙拙的,大概什么也没说。
“虽然有点冒犯。”陈小巧犹豫道:“但是,请你稍微……有些事不能强求,都是缘分。”
袁朗苦笑道:“是啊,强求不了。”
要不要说呢?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陈小巧焦躁不安地喝了好几口水,她想起许三多微微落寞的脸,她怎么忍心让他背上这样的罪责,不行,哪怕惹怒袁朗,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她要帮他多少解释一下,至少……表达她自己的立场。
“你和许三多……”陈小巧磕磕绊绊地说,“我这样说可能有点自私,但是,爱一个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你别怪他,他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