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全地过了一个多礼拜,她跟同事出了两天差,回到家门?口?才发现又悲催地中了健忘的魔咒。
因为出差换了大包,备用钥匙和挎包一并躺在了家里!
梁芝欢站在楼道里,有种欲哭无泪的绝望。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从对面传来门?响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大胡子半个身?子从门?里探了出来。
“我去找开?锁匠。”明白她的处境之后,大胡子在白板上?写下几个潦草的字。
“我自?己去吧,你告诉我地方?就行。”
梁芝欢怎么好意思让他?跑一趟?
大胡子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告诉她“说不清楚”。然后他?又飞快地写了一行字:“坐一会儿,很快。”
他?指了指门?里面,意思是让她去家里坐着等。
“那就麻烦你了!”梁芝欢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大胡子在她进屋之后带上?了门?,她在里面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响。
梁芝欢开?始打量起他?的屋子。空间格局跟对门?一模一样,家具也几乎相同。只是,客厅的光线暗了一点,墙上?光秃秃没有装饰。
以及空气里弥漫的酒味和?饭菜香。
梁芝欢顺着香味走到厨房门?口?,台面上?放着仍在冒着热气的两盘菜,应该刚炒出来不久。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调转了方?向。
里面两间卧室的门?都关着,梁芝欢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除了第一天来看到的花盆和?绿植,阳台上?还?放了一把藤椅和?一张极小的桌子。
桌子上?居然还?留着半杯酒。
她不禁猜想,大胡子会不会习惯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缅怀他?的亡妻?
与这边半墙之隔的对面就是她的阳台。隔墙有一个斜度,所以身?手敏捷的人是可以从这边跨到对面去的。
梁芝欢将实现转移到楼下,竟看到了孤身?往回走的大胡子。
开?锁匠呢?
“他?不在。”稍后,大胡子的字印证了她的猜测。
“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我走了。”
大胡子拉住了她的袖管,只拉了一点点,等她停下脚步就放开?了。
他?问:“去哪里?”
“我去酒店住一晚。”
“我有办法。”
大胡子放下白板,往阳台走过去。
莫非他?要翻过去?梁芝欢连忙跟上?去阻止他?。
“不行!太危险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似乎还?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踢掉拖鞋,趴在墙上?找角度。
“算了郑先?生,实在太危险了。”梁芝欢有点害怕。
这次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因为他?把食指竖在嘴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梁芝欢只好闭上?嘴。
在他?翻墙的过程中,她小心翼翼尝试想抓住他?的衣服。但大胡子翻过去的速度很快,还?没想好哪里下手,他?人已经?在对面了。
梁芝欢兴冲冲地拿上?包回自?己家,可疏忽了他?的门?是可以自?动关闭的。所以,大胡子家的门?在身?后华丽丽地合上?了。
她整个人像石化了一般呆立在过道中间。
这时,大胡子从里面打开?了她的门?。
“我……”梁芝欢指着另一边的门?,沮丧地说不出话来。
大胡子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仿佛在琢磨她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