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在提醒着秦郁绝。
或许很久一段时间,也或许未来,再也不会遇见一个,像谢厌迟这样的人了。
秦郁绝这次发声,引起了周氏的注意。
似乎是记起之前被羞辱的经历,周衍大张旗鼓的举办了场party,庆祝自己喜提新车,庆祝周氏拿下工程。
邀请函递到了秦郁绝面前,特地挑了个公开的时候,当着无数艺人和富商的面。
明摆着,是逼。
秦郁绝了。
心许是顾忌着现在的名气和风头,加上看中的发展潜力和热度,与利益相关的投资方都不少,这一次聚会,不必之前一样全是轻挑和不尊重。
毕竟秦郁绝接了这么多剧和广告,投资商人自然知道的价值有多大。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顾忌周氏这么个企业,也不再是没有任何名气的十八线艺人,涉及利益,商人也会权衡,当然不像之前样随随就会答应帮衬着周衍为虎作伥。
所以这次聚会,周衍面上礼貌还是做全。
只是友人闲谈之间,全都是阴阳怪气的讽刺,当着秦郁绝的面,似乎是想通过碾碎尊严,并且仗着不敢发声的份上,来进行报复。
秦郁绝置若罔闻似的,时不时还能笑着搭几句话,附和着同他们一起自嘲着自己。
越是大方,就让别有用心的人越是胸闷。
像一拳在棉花上,着令人懊恼。
周衍气得胸闷,一时口不择言,笑着阴阳道:“对了,你们谁有谢二少最近的消息?“
“不清楚,他不是在哥纳街过快活日了吗?”
“听他之前几次小投资都失败了,毕竟鸟离了巢,还能飞多高呢。”周衍笑得很轻挑,还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幽幽道,“毕竟之前还是朋友,不想看见天他跳楼惨死的新闻爆来。”
到这,突地一顿,抬了下眉,语气里全是嘲讽:“哦,对,他可不会死。再不济,张脸还能骗很多有钱女人的怜惜,怎么会——草!谁他妈有病!”
一句话还没完,周衍就被一杯酒泼了个透湿。
秦郁绝平静地看着他几秒,然后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将剩下半杯红酒顺着他的头顶倒下。
红色的液体蔓延开来,淌过他的脸,将这位高高在上的花花少爷,浇得满脸狼狈。
“不意。”将眼一弯,明明是在笑着,但眸光却如同优雅的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手滑了一下,没拿稳。”
……这没拿稳编的离谱了。
周衍火气上涌,瞬间烧没了理智:“秦郁绝,你他妈骗谁呢?”
“怎么谈得上骗。”秦郁绝笑着垂下眼,将酒杯随手放在一旁,轻轻开口,“之前,周先生不也是没拿稳过吗?”
的确是个理智而又克制的人。
并不在乎这种场景下,自己到底会经受怎样的嘲讽。
但感情的确是个会让人变得愚蠢头顶的东西。
没办法容忍周衍这样的人,用这种语气提起谢厌迟的名字。
他不配。
双方僵持着,周衍气得双目通红,手臂青筋暴起,矛盾宛若一触即发。
“你信不信我——”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润的男声闯入。
“周先生,这谢氏还没分家,番话也是能轻易口的?”江景行迈步走过来,站在秦郁绝身旁,对礼貌一笑,然后又转头看向周衍,“秦小姐是我的合作方,如得罪您,我向您赔个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