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永宁郡主只不过是走了一遭,施展了几针,便让原本凶险无比的脉象稳定了下来。
尽管病人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最难的一关已经度过。
而他们几位长者讨论了半天,竟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如此精湛的医术,绝非口头说说的“试试看”可以比拟。
几位书院的大夫眼中流露出更为深厚的钦佩之情,甚至连谢砚敏也轻轻松了口气。
施完这针法后,即便是谢砚敏此时也感到一阵疲惫,她只得写了一副药方递给旁边的医官。
“麻烦按这张药方煎服,一并配以细辛。”
身边的医官赶紧接过药方,恭敬地读了一遍,更加感到药方中的神奇。
“真是太妙了!”
“这种用毒攻毒的方法简直是神来之笔!郡主您真是高手,下官佩服至极!这就去准备!”
几位大夫的兴趣被这疑难病症点燃了几分,再加上谢砚敏那神奇的针灸技艺及开立的药方。
几个老人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一样充满活力,一个个依次前来,仔细研究她的药方,之后带着兴奋的心情去煎药。
很多药材需要用特殊的方法制作,他们不交给普通侍从,而且也想亲身经历治愈这疑难病例的过程。
就在这时,宋知安出现了。
看到自己母亲满身血迹、生死不明地躺在那,周围没有一个侍从,只有谢砚敏一人在旁。
而谢砚敏自己也是一身污血。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事情,宋知安当即跨步上前,抓住谢砚敏的衣服愤怒质问。
“你对我娘干了什么?”
“谢砚敏,你这个恶人!拒绝我之后还想这般博取我的注意?简直不要脸!”
谢砚敏因为刚才扎针后稍显虚弱,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就这样被宋知安捉住了领口。
被抓的一瞬间,谢砚敏的表情变得异常冷漠,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厌恶,手中几根银针瞬间飞出,准确刺入宋知安身上的一些要穴。
“啊!”
宋知安吃痛之下不得不放开了手。
但他依然死盯着谢砚敏,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宋知安,这些年我以为你既愚蠢又狠毒,没想到你还瞎了眼,如果学不会辨别是非,那就把眼睛挖出来吧。”
“再敢说一个字,你就跟你的母亲一起下去吧。”
谢砚敏略带鄙夷地拂了拂被抓过的衣襟,只觉得这件衣服已经脏得彻底。
她不想继续与宋知安纠缠,既然药方给了药房的人,她打算直接离开。
然而此刻的宋知安却又紧紧抓住了谢砚敏的腿,不让其离去。
“你不准走!”
“把我娘害成这样,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原本在外头的晚儿察觉到了异动,立刻跑来将谢砚敏拉到一旁,对宋知安就是一顿厉声指责。
“您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是药房遣人送信,请我家主子替你母亲治病的!”
“如今治好了病反而还被你如此诬陷,这世间难道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晚儿的声音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