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擎天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在你不确定这是真枪还是仿真的时候,你害怕吗?”
“也害怕!”我回答的很诚恳:“万一是真的呢。”
豹擎天笑了一下,问我:“可能里面还没有子弹,手枪还没上膛呢?”
“是这东西就心虚啊,”我跟豹擎天说:“谁知道是什么情况,走火人就没了。”
“我们也是!”豹擎天略显沧桑的跟我说:“不论我们多高的道行,对于那些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东西,我们都存在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即便是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那我也心存畏惧。”
“天敌理论?”我好奇的问道。
豹擎天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却在心里琢磨,要不,以后有空养条猎狗?不过豹擎天紧接着的话,打消了我这个念头,他跟我说:“这是一种躲避危险的本能。就好像有人向你挥拳,你会本能的保护眼睛。但是之后,可能你会一脚踹出。”
好吧,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害怕老头只是因为老头心狠手辣,并不是老头有多厉害,在跟老头相遇的时候,他也许会下意识的躲着走,然后赏他一个鞭尾,老头或许就一命呜呼,为了不让猎狗枉死,我还是算了吧。
我没去过冯雪家,只知道她很有钱,但是又不乱花。所以我也不确定冯雪究竟是住在别墅里面还是高档小区。豹擎天不用GPS的自动定位,我怕他跟我玩阴的,跟我吹了半天牛就是为了忽悠我放松戒备,让我精神产生麻痹思想,我特意偷偷的给冯雪发了几条短信,问她家地址,并且向她报告了一下我所处的位置和行进方向。
冯雪回复的很快,告诉我路线非常正确,司机并没有绕道。我赶忙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么鸡贼,不过这么一解释反倒惹得冯雪以为我被绑架了,给我回短信的时候特意问我方不方便接电话,我给她否了,倒不是我怕豹擎天撕票,关键是这忒丢人,怕豹擎天暗笑我怂。
车子开到冯雪家楼下,是很普通的一栋居民楼,只能看出物业对于卫生问题管理得很好,冯雪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我,站在她身边的,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辫姐刘敏。
我拉着宛儿高兴的下了车,冯雪和辫姐也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不过当豹擎天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辫姐有明显的皱眉动作。冯雪却面色如常的过来拉住宛儿的手,丝毫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反应。
辫姐皱着眉头盯着头戴鸭舌帽,并且将冒着压得很低的豹擎天。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司机不要车钱,反倒要跟我们一起去冯雪家。
冯雪见辫姐脸色不好,笑着一把挽住辫姐的胳膊,跟辫姐说:“今天热闹,来了不少客人。”
辫姐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今天见着胆子长毛的了。”
我可以肯定辫姐说的不是我跟宛儿,那么就只有豹擎天了。从辫姐的态度上看,她对豹擎天是相当不友好了。
但是豹擎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就像透明人一样,谁都不理,很自然的跟我们一同进了电梯,到了冯雪家门口,也很自然的跟了进去,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辫姐跟冯雪,似乎已经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豹擎天自顾自的坐在冯雪家的沙发上,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冯雪家,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惊讶。冯雪的奢(jian)华(yue)程度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本以为开着A8的富婆家里不是清一色的小叶紫檀,也得是极品的金丝楠木呢,没想到很普通的装修,怎么都看不出来冯雪是个眼睛里面对银行卡里面的数字没有概念的人。
果然应了辫姐所说,冯雪从不乱花钱。
冯雪拉着宛儿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左侧就是那个如同透明人一样豹擎天,我一屁股坐在豹擎天的对面,辫姐取来两大盘子水果,我挑了个橙子捏在手里把玩,就听冯雪跟宛儿不停的唠着家常,辫姐坐在我身边,跟我一样瞪着豹擎天不说话。
最终还是宛儿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她指了指好像犯错了一样低着头的豹擎天,问冯雪:“雪啊,他、他……”
宛儿指了指豹擎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冯雪嘴角一翘,跟宛儿说:“不管他,不请自来。”
辫姐在一旁也沉不住气,语气低沉中透着威严,好像发怒的小猫一样,一字一顿的问豹擎天:“胆子不小,现个原形吧。不是等我动手呢吧?”
辫姐此话一出,豹擎天缓缓的抬起头,不过依然看不清他的上半截脸,只能看到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咧嘴笑一下,不过这个动作很快被他自己打消了,“见过地绝峰刘敏大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