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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从属自动退出院外,李秾笑容可掬地开口:“你在忙么?这几日都难得见你身影。”
“你这是?”
“我来跟你说一声的,我要离开……”
赵执被李秾突然离开这件事留下了阴影,一听她口中说出“离开”两个字,后面的话就不想听了。神色一冷打断她的话:“李秾,你又要走?”
李秾没想到一句话能让他有这么大反应。
“我是要走……不是不是,我只是暂时离开十几天。”
赵执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怀疑。
李秾突然明白了,是自己此前多次消失,失信于他,才让他对她的离开如此不快。
想到这里,再看看他案头那堆积如山的案牍,李秾心里顿时无比柔软,看左右无人,便走上前去抱住他。
“赵君刃,我不离开房州,不离开你。只是现在要去一趟蜀中,蜀中的粮庄在秋收后收购的粮米,我得亲自去看看,大约二十日就能回来。”
赵执并不高兴她这一番解释,他刚刚与她团聚,她却又要远行。
“为什么是你去?”
“因为我是掌柜的啊。”
李秾举起右手作立誓状,“我向你保证,最多二十日,一定回房州,这样可以吗?”
“知道了。李秾,你的誓言已经快要不管用了。”
李秾耍赖地在他腰间蹭蹭。赵执身材高大,李秾抱着他时显得娇小,抬头只能看到他棱角锋利的下颌。
听到旁边有脚步声走过,两人默契地放开,隔了一尺距离站着。
赵执低声说:“李秾,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李秾冲他眉飞色舞,“我舍不得你嘛。”
赵执又问过随行的人和南下蜀中的路线,算是同意她离开城中了。
府衙的书吏走过,院中又恢复了寂静,李秾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串黄铜打造的物事,像是挂件。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尊贵的赵使君,除了这府衙后院,你还有住的地方没有?”
“我哪有住的地方?”
赵执来到房州数日,一直住在府衙后院。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去锦狐庄找李秾,无奈初来乍到事务太多,就是晚间也不得闲。翟九渊和蔡长史尽职尽责,到了晚间也会来找他议事,有时一议就到深夜。
李秾将那黄铜挂件托在手心,递到赵执面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