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执有些疑惑,踱步到房门口,看到房中的装扮却也是一愣,这确实像是女子的香闺。
房中熏着跟他院中一般的木蜜香,鲛绡纱帐四角坠着流苏。赵执站在门口,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春日那个荒唐的梦。
“大人?”
赵执突然回过头,猝不及防地撞进李秾眼神里。赵执急忙将目光移到它处,一瞬间竟有些许慌张。
“你若是不喜房中的装饰,叫陈婶给你换就是。”语气一转,“但是除开坊中非你不可的事务,你不能离开青溪,郎中说,这次的毒很难拔除……你每日跟我一起喝药才行,我走了。”
“喂!可是……”李秾想说她实在闲不住,赵执没有听到,李秾只看到一个背影。
李秾默默站在原地,她最近和赵执之间的气氛实在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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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执不仅带回了关键证人车鳌,还探知了被车鳌所占的一片秘密矿山。钱漱徽深夜来访,对他办的事十分满意。两人商议了一个时间,找个理由将矿上报知户部。至于车鳌,看管好这个人,一旦有机会就启用。
因为钱漱徽的美言,宫中给赵执赐了珍贵药材。先后还有不少人登门看望,青溪宅一下子热闹起来,甚至之前光顾过的祯王、长公主兄妹也来探病。
李秾在东院赏花浇水,听到前院客人来访,人声喧嚣。祯王和长公主的车架随从在院外长长地摆布开来,不禁有些气闷。
她把东院的花草都浇了两遍,实在无事可做,心里想着回云影坊看看。正打开偏门猫着腰准备逃走,后面传来赵执抓贼似的声音:“去哪里?”
李秾跨出看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挂起一个亲和的笑容。“没去哪里,就是看你接待客人太忙,不便打扰,想出去走走。”
“那碗汤药喝了没?”
李秾点头:“喝了喝了。”
赵执看李秾一幅想溜走的样子,神色莫测地看着她,明显有些不信。
赵执凉凉地问:“你不会将药倒在树根底下了吧?”
这简直是污蔑!李秾连连摆手,万无可能。
赵执倒没有真到花木底下去看有没有药渣子,只是不一会陈婶端来新的药碗,他非要看着李秾在他面前喝下才离开。
李秾想起午后那个眼神,有些心虚地不敢和他对峙。捏着鼻子闷头喝了,才跟他谈起云影坊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