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挥之不去的疑惑想当面向她请教。
虽然没有夺得舞魁,但盛会之后白蕴若之名在街市无人不晓,风头几乎盖过了夺魁的那位舞姬。名气养人,李秾进了门,看到蕴若正坐在桌前梳妆,面色红润,冰肌玉骨,笑意盈盈。
“蕴若姑娘,李秾冒昧来访,想和姑娘喝杯酒聊两句,姑娘可有时间?”
蕴若转过身来,笑道:“你来,自然有时间。”
那笑当真迷人,若不是李秾自己是女子,她都有些怀疑蕴若对自己这份好感到底是为何。
李秾倒酒满樽,先自己敬了她一杯。问道:“姑娘,那位麒麟公子可为你赎身了?你们的婚事如何?这桩风流佳话,我在街市间听了好多种说法。”
“赎身了,如今我是暂住在馆中。过几日便要跟他启程离京了。”
“什么?姑娘要离京?不在馆中继续跳舞了吗?”
蕴若也端起酒来敬李秾,一丝红霞飞上她洁白的脸颊。“我今已觅得良人,追随他而去是我的心愿。馆中跳舞的,那是过去的我了。日后跳舞,是随心而舞,不再是取悦客人。”
李秾讷讷不言,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掌柜,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不瞒姑娘,李秾正是有话要问。”
李秾也不再忸怩,直勾勾盯着蕴若的眼睛,“蕴若,麒麟公子朝天客,郎心似月清光圆。那位吐谷浑贵客在万众瞩目之下为你豪掷万金的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你知道些许底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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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当然是有意为之。”
“竟真有这样一位王公贵客,这段时间我听京中传言,总是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
“果然。”
蕴若美目流转,“是我让他做的,为的就是要刻意在城中造就一段风流佳话,还有,也帮帮你。”
这一下大出李秾的意外,“啊?竟,竟是姑娘你……”
蕴若用手中的纨扇伸向李秾的脖颈,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倒让李秾觉得奇怪。
“李郎君,你其实是个女儿身,我猜得对吗?”
李秾呆在原地,第一反应是立即否认,但看蕴若既不像试探也不像玩笑,急忙转头看向屋外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