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我没傻,我只想你们打我两下,打了我再给你们说为什么。
两人看我不是说着玩的,更是奇怪起来,方华说三爸,你守这里,我去问问杜小红。
不一会,杜小红过来了,她的手上缠着绷带,说方叔,你儿子说他想挨打啊?
我爸说是啊,他是不是傻了,怎么说让我和方华一人给他两耳光呢?
杜小红说他其实吧,处于半傻与不傻之间,一句话,还是挨揍挨少了,这样吧,我帮你们打,说罢,杜小红跨到我面前,说方成,我替你爸,替你方华姐教训你。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叭…叭…”给我几耳光,眼泪也从眼中流出。
我脸是传来火辣辣的痛,我知道我还是现实之中,我爸和方华的目光中充满诧异,方华更是一把将杜小红拉开,说小红姐,你怎么这样打方成啊。
杜小红轻轻笑了一声,说他不是叫我打的吗?这样打,有助于治好他的神经病。
我说对不起,小红姐,你的手,你手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说还好吧,能救你一命,也算值了,刚好刺在我手背上肉最多的地方,不过听说得半个月左右才得恢复了。
我说小红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我知道,只有杜小红,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估计也只有她能把该说的事情说给我听。
杜小红对我爸和方华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方成说说话。
两人很恭敬地点头离开。
杜小红关上门,坐在我身边,幽怨地看了我一会,伸过头来,开始吻我。
我一动不动,任凭她动情地吸吮,后来她气得一巴掌打在我身上,说你是木头嘛。
我苦笑一声,也不说话。
她突然流下了眼泪,说方成,那晚你跑了,留下我们,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即就知道我完了,我被你和林小娟抛弃了,而其他人,一定会在我身上发泄不满的,我躲了起来,第二天,我如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不知道到哪里去……
我不敢回家,不,我是没有家了,我家乡的人早就知道我在外搞传销了,大家都怕我,怕我会向他们借钱,我只得在城市的角落漂泊,除了没卖肉,我什么屈辱都受过了……
我拿了一张纸巾,给她擦干眼泪,说小红姐,我的确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其实我也一样,不敢回家,不敢见我父母,连和他们说话都报声平安然后立即挂断电话。
见她稍微平静一点,我说小红姐,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说过年后约一个多月,她在南方某城市商场当清洁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她立即到南华来,这里有一个公司,让她来当业务部主任。
她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对方说有人推荐你,然后问是谁推荐的,那人说是年前你们公司的人推荐的,至于名字嘛,不方便透露。
她根本不相信,可对方说你们公司原来的几个人都过来了,于是接连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林小娟分部的人,她立即就想到了我,以为是我在让大家过来。
她想反正自已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如果真有机会,为什么不搏一次呢,在那边辞去工作,来到南华。
一个姓郑的男子接待了她,说他是受人委托招集原绿森公司林小娟分部的人,让大家免费进入新公司,直接就安排她担任一个分部的主任,但主任的最紧急的事情是马上招集原公司的人,本着自愿的原则,尽量让大家过来,有一份名单,上面有公司的十多个人。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姓郑的是老板?
杜小红说原来以为我在招集大家,可后来杜小红负责的人却是一份我家人的电话号码,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我家人和亲戚动员过来,所以她估计就不是了。
而其他人由原绿森公司的人四个人一组,由一个人负责成为业务主任,手下三名成员叫组长,以团队形式发展下线,钱依旧按照各个不同级别提成,但提成的奖金由四个人平分,直到人员达到三十人以上,再按照等次在四个人之间形成差异。
我说那我家人和亲戚怎么分的组?
她说由她任主任,我爸、方华和张红玉为组长,其余人都依次分配到三个人手下,
但她停顿了一下,说方成,我这一单是收入最高的一单,因为你的所有亲戚都是交了钱的,当我把他们分配成级差之后,除了我,我让他们先把提成摊平分配给他们,然后新发展的下线就按级差提成。
我说杜小红,我也不想听你这些具体操作了,我问你,联系我家人和亲戚的信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杜小红说我也不知道啊,是姓郑的,不,方成,应该叫郑总经理给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