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季琼雅弄回来当副总吗?」
我想了想:「是因为你觉得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吧。」
这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还玩儿那一套什么初恋白月光的童话故事。
哪怕他真对季琼雅有感情,也不会拿公司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
恐怕只是他觉得我在公司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他这个总裁,所以才要想办法把我踢走。
靳彦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没有你的保护,我靳彦也可以。」
「你还记不记得你被人灌酒那次?」
我怎么可能记不得呢?
现在深夜时,胃里还会隐隐作痛。
「你之前也是不会喝酒的。」他目光迷蒙地看着我,却好像在透过我看向很早很早的以前。
「你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医生给我下过病危通知书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怕,我甚至想我不要公司了,我他妈也不想创业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酒苦还是心苦,我听了他的话,竟恍惚有种要掉泪的错觉。
靳彦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眸中逐渐泛红,用力把易拉罐捏瘪。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真没用啊,要你这样维护我。」
我低声道:「那是我愿意的,我那时候喜欢你,只想你好好的,看不得你遭罪。」
「那我就看得了吗?」他突然道。
「这些年我一直没回应过你,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
他低下头,声音里糅杂了痛苦:「我觉得我没资格。一个总要女人保护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我一直憋着一口气,想着有一天我可以让你不用再这样累,我可以反过来保护你。」
他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只是不想你再挡在我身前了。」
马上要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在路边的烧烤店居然泣不成声。
我喝了一口酒,感受着冰凉的酒液顺着滑落,在胃里升起温度。
片刻后,我开口道:「别说得这么好听了。」
「你可能有一分这种想法,但难道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好胜心吗?」
「你不甘心比不过我,永远只能隐藏在我身后,所以才用这样的手段把我逼走。哪怕不是季琼雅也有张琼雅,李琼雅,总之我是不能留在新城的。」
靳彦默然,不再说话了。
我喝完最后一瓶酒,站起身:「老板,他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