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这么多人一起去了赌场,背后的原因怕是也不会太过简单。
这世道下能够开设赌场的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之前侯府已经清理了一批人,其中也不乏有深陷之人,早就已经处理过一次了。
如今动荡未平突然又闹出克扣月例的事情来,细查之后又牵扯到了赌//场,这可是冲着整个侯府来的。
很明显这件事情绝非一时兴起,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周清涵不敢怠慢,一边面色凝重地指挥着手下将一干人等捆绑至柴房,一边差遣月熙前往苏明岚处,将此事原委详细汇报清楚。
小满见状将东西收拾好,看这场面,也明白了眼前的混乱一时难以平息,分配物资之事暂时搁置也无妨。
月熙办事很利索,很快苏明岚和赵宜兰就都过来了,而他们的到来无疑给紧张的周清涵带来一丝底气。
"瑾儿呢?"苏明岚看了一圈没看到苏瑾,皱了皱眉头,"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在府里坐镇?"
周清涵行了个礼,赶紧解释道:"有人约了夫君喝酒,实难推辞。但鉴于此事复杂,我只好劳烦父亲、母亲前来协助。"
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但也显露出她的决断力。
周清涵如今不过十几岁,让她打理家事倒是勉强还行,这种牵扯太多的事情完全交给她处理的话,着实是事难为人了。
苏明岚听罢,微微摇头,示意无须多言。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整个侯府团结比任何责备都要重要。
"这件事情确实牵扯到太多,交给你处理确实有些为难了。"苏明岚说道。
赵宜兰也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之前咱们这么大动作敲打了这些下人,他们日后肯定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如今不仅是敢克扣手下人的月例了,甚至还敢再去贝者,这玩意儿又不是什么正规来钱的行当,他们也是真不怕,把自己的所有身家性命都折在里面了……"
"如今说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了。"苏明岚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能够在天子眼皮底下开设这种场子,他们后面的势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但我不明白的是如今皇子夺权的事情才过,整个上京都是人人自危,到底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光明正大地做着这些行当。"
周清涵闻言也明白苏明岚他们这是心中已经有了这次罪魁祸首的人选了。
"父亲可是有什么眉目了。"
苏明岚点了点头,"是有些猜测了,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以我对他的了解,又觉得他不敢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赵宜兰也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和你父亲都是这样认为的,当初咱们贩卖家人的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按道理来说府中的这些人都应该安分一段时间,更别说这段时间人人自危,谁还这么有心思想要用这种方式除掉咱们。"
周清涵闻言也皱了眉头,瞧瞧所有的门窗都已经关好了,这才大胆地问道:"父亲以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咱们侯府站错了队,所以现在才会找到这些人的恶意报复?"
苏明岚闻言沉吟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本着干自己的事情去的,倒是没有和太多的人有过过于深厚的交集。也从未刻意坑害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也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害咱们。"
"那就奇怪了。"周清涵和赵宜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茫然。
"既然没有仇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周清涵不解地说道:"如今这样的局势,这些人也不像是有仇怨的模样。毕竟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不相信这个人的脑子里面一点都不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