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从满洲里街直下大直街。
“师傅不走霁虹街吗?”池砚舟坐在车上问道。
“霁虹街桥头警察厅设卡检查,从霁虹街过要排队接受盘查浪费时间,我走通远街进新阳区,路途虽远但收费一样。”师傅爽朗的解释道。
他宁愿多跑一段距离,也不愿排队浪费时间。
多出来的时间还可接单生意,赚取更多的报酬。
车夫都是体力工作者,他们不惜力。
因在他们眼中力气廉价,在这世道也是如此。
从家中过来时确实见霁虹桥设卡,现在看来排队人数增多。
东面不走,西面最近的就是通远街。
其实二者相差没有多远。
池砚舟便没再问。
车夫一路来到西大直街与通远街交叉口。
准备向北进入新阳区。
恰逢乘合自动车从身旁驶过,池砚舟余光得见熟悉身影,再看竟是纪映淮。
她坐在乘合自动车后靠窗座位,手中拿着类似书籍一样的东西低头阅读,密密麻麻的字迹像是文章。
纪映淮目光在手中文字上,未能注意到池砚舟。
可他却很好奇。
这么晚了纪映淮来这里做什么?
与岑鑫幽会也应在东傅家甸区,中十二道街106号。
同此地南辕北辙。
这趟乘合自动车的终点则在通远街向南,过东西向木兰街,南北向六合街上。
到这里并不算远。
但车夫已经向北进入新阳区,池砚舟也没再理会这件事情。
毕竟纪映淮的私生活他也懒得窥视。
听厅内警员私下闲聊是比较放荡的,也不知真假。
但同岑鑫肯定是真的,厅内人尽皆知。
此刻身携巨款池砚舟早早回家,进入房间将金条取出说道:“舒主任给的金条,你且装好。”
徐妙清见金条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且在行李内已经预留了位置。
现在直接放进去便妥。
“若路上真遇到不开眼的警员、宪兵,不必同他们纠缠,金条给了也罢。”池砚舟担心徐妙清遇险,自是安全第一金条第二。
到时大不了告诉舒胜金条被谁私吞。
得罪舒胜,总好过徐妙清危险。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冰城学校成员一起出发,且此次又临时安排‘专列’乘坐,顺利抵达新京问题不大。”
“舒主任说对方会在新京火车站等候,到时将东西给了便可。”
“放心。”
徐妙清觉得此次护送金条的任务,简直可以说轻松。
往常护送任务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遭遇搜查暴露。
这次可谓是正大光明,又有何惧?
徐妙清此类任务经验丰富,根本不需池砚舟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