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子莫名静寂了那么一瞬。
当时不知怎么的,黎雾脑海里一片空白。
听见周京淮的话,她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跟徐西陵道谢。
只不过。
黎雾还没有所动作,徐西陵低沉清冽而又淡然无澜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就一小玩意儿。”
……
饭局散后。
周京淮带着黎雾先离开了。
包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徐西陵脸上是一贯的清冽端肃,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贺砚庭倒是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啪嗒一声,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打火机瞬间跳出一截蓝色火焰。
青白烟雾缭绕。
贺砚庭徐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后,才伸腿踢了踢身旁的男人,“哎——”
“有话说话。”徐西陵声音冷冽。
贺砚庭笑了。
这人从小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心里素质一流,再加上那强到逆天无人可撼动的背景,能让他感到烦躁的事情几乎没有。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至于吗。”贺砚庭吸了口烟,青白烟雾中,低笑着道。
“从小就那性子,跟个皇帝似的,惯的他。”
贺砚庭低笑了声,差点被呛到。
静了静。
透过袅袅而升的模糊烟雾,隐约可见那人愈发端肃深沉的眉宇。贺砚庭问——“怎么个意思?”
“什么怎么个意思?”
徐西陵面无表情,嗓音低沉淡冽,“不都说了是补上次的见面礼,你不也送了?”
“那我他妈是特意刻成了槐花的形状?”
他要是记得没错,这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颗盛开的白洋槐树下。
啧。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到我们面前。”
贺砚庭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后,才瞥了冷峻深沉的男人一眼,低沉的嗓音含笑,“别啊,女人不多的是?”
“赶明儿我送你百八十个行不行?”
贺砚庭其实还挺稀奇的。
这两人关系从小就好得跟连了体一样,从没有过这种时候。
“我不做任何有违法倾向的事情,建议你也不要做。”
徐西陵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准备离开。
“老徐。”
徐西陵走到门口的时候。
贺砚庭又蓦地叫住了他,嗓音沉沉,“老徐,二十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