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曦看着他的侧脸,抿了下唇,钻回帘子里坐着。
雨越下越大,她没有掀开帘子去看临渊,只是默默坐着。
船在晃动,但滑了许久,还是没有到岸让慕容若曦有点疑惑,她拉开船窗看了一眼,才发现船一直在原地打转,根本没动。
临渊根本就不会划船……
她叹了口气,靠近帘子闷闷开口:“陛下,雨越下越大,您还是先进来避雨吧。”
外头的男人没有应她,又过了半炷香,才一把掀开帘子,满身是雨的钻了进来。
临渊宽肩长腿,往里面一坐,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
特别是他身上的龙涎香,钻进慕容若曦的鼻腔,令她陡然打了个喷嚏。
临渊正对着她,避无可避,也猝不及防。
“……”
慕容若曦笑了一下去拿帕子,想起来帕子被他拿走了,又尴尬的收回手,“陛下冷吗?”
临渊倒是不冷,他披风湿了,直接脱下,里面的衣裳还好。
准备把袖子里的手帕拿出来擦脸,顿了几秒又收了回去。
用披风随意抹了把脸,就这么靠在船壁上,看向慕容若曦。
“刚才你在琉璃宫……为什么那么紧张。”
还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慕容若曦稳住心神,露出浅笑,“臣妾不是紧张,是难受,踏入琉璃宫就像公主从未离开过一样。”
“难受。”临渊重复这两个字,依旧锁定她的眸子。
慕容若曦不惧的对视上,继续开口:“陛下,您知道是谁做的了……对吗?”
临渊不是蠢货,他手上既然一开始就有锦线,那必然已经开始调查,怎会三四天了还让她来看一番。
他这几日古古怪怪的。
临渊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等雨停了我再去划船。”
“还是臣妾来吧。”
临渊蹙眉,“你不信我?你是觉得我连一艘小船都掌控不了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若曦干脆闭嘴,往旁边挪了挪。
窗子关着,但初春夜深,又下着雨,风从帘子缝隙灌进来少许,有些冷。
慕容若曦裹着大氅,不是很冷,忍不住扫了眼假寐的男人。
临渊头上都是水,只穿着件不厚不薄的龙袍,闭着眼,眼下青色,很疲惫的样子。
她收回视线,觉得自已有点自作多情了,临渊会武,身体又能弱到哪里去。
慕容若曦也闭上眼假寐,等着这场雨过去。
安静又宁和的氛围,还是同临渊单独待在一起,多久没有过了?
此番情景,倒是让她想到了刚嫁给临渊,与他游湖的画面。
算不得浪漫,甚至他的脸色也格外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也会竭尽所能护你此生。”
临渊睁开眼,看着她的脸,眸色晦暗复杂。
良久离她近了些,内力攀升的热气冒出,隔绝了最后一丝寒冷。
【丸子叹气,这对结局怎么都不可能很好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