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被儿子好声好气地哄着,渐渐的,也恢复了内心的宁静。
其实,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根本就不为所动,不喜不怒,不嗔不忧,可一旦面对的是自家孩子,就难免会变得积极且主动,事事极其上心。
当一个女人会为了男人而控制不住会吃醋的时候,其实恰恰说明了她很在乎这个男人。
母亲穿着一身白裙,就像莲花山上里不染尘世的出水芙蓉一样,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荡漾,想要近前观赏乃至亵玩一番,嘴上央求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了可以打开腿坐在妈妈腿上的机会。
两人离得极近,身体隔着衣物相贴,额头相抵,又是亲吻,又是搂脖,此刻缠绵的体位暧昧至极,距离出格之事也有两层衣物,一线只隔,不可谓是不亲昵。
他的七情六欲全写脸上,心想,妈妈的大腿上就是舒服,面对这种极致的诱惑,而他很难克制心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尊重和耐心,尽量不去触碰一些敏感部位——除非妈妈明确表示了同意。
曾经用在师尊身上的一些死缠烂打的技巧,并不能照搬复刻用在自己的亲妈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继续说着话,叶弘贴着脸告诉母亲,自己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结丹成功的。
她心里微微颤了一下,感到一阵阵眩晕,不光是因为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着耳边微热的吐息感,令人似曾相识的缘故,很多时候,两人的欲孽就是开始于此。
心中永远保持的一份克制与清醒,瞬间让她警觉,感到羞耻,继而感到像一股热流走到腹部时候那样的感觉,脸上也带着一丝丝的红晕。
“怎么样,妈,我是不是很棒?”
叶弘已经发现了今天的母亲似乎格外妩媚娇艳,一颦一笑皆是迷人,但是,他只把这个当成是两人数月未见的缘故。
“嗯……”
叶婉清此刻头脑清楚而且清醒地知道,这种关系太畸形了。
她惊异于自己的身体如何显著地受到本能的影响而不是完全出于理智的考量,那些事情,残留的一些影响和表现,需要她用很长时间去消除,或者说去适应那种在心里隐秘地承认了两人发生关系的可能性,把身子低到尘埃里任君采撷的背德感和下贱感。
她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仅仅是这样抱着,揽着腰,寻常的举动让她生出不寻常的反应。
她感觉即将要分泌出某种湿润的物质,却无法坚定地将他推开,只能是运转名为“合莲”的宝术,如莲的花瓣随之闭合了,含而不露。
人生在世,除了满足私欲和快感,还要考虑其他的一下东西,譬如天理伦常。
莫名地,她悄悄松了口气,又觉着自己内心力量不足,相较于之前软弱了不少,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制约,就那么软弱地抵抗着。
随着叶弘的讲述,故事终于来到了重头戏上。
他已经决意坦白自己和清漪的之间关系。
“妈,如果我要和别人结婚,你一点会难过吧。”
叶婉清听闻此言,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觉得好笑还是无奈,但等她想象了一下儿子将来要结婚了,想到他以后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心中一凉,还伴有轻微疼痛。
她从小把他养大,他做什么事情心里都只想着妈妈,偶然叛逆,但大部分时间都听妈妈的话;可是结婚以后他就要心里想着妻子,念着妻子,要听妻子的话,两个女人通过他完成一个家庭的交接,关于爱,关于权利的让渡。
难过归难过,但没有哪一个母亲可以一直占有孩子,除非她想亲手毁了孩子的一生。
她却冷静而又坚定地说,“做父母的把子女养大,就是为了看着他们过得幸福,看着他们事业有成、结婚生子,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我应该感觉欣慰,而不是心存嫉妒。
因为母亲的爱就像是神爱世人,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怜悯。
“妈,我也有点难过。”
他感受她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轻声道,“追求女孩子的时候我觉得很畅快,对她们忽冷忽热、欲擒故纵让我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是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我的勇气好像不见了,我的肆无忌惮也好像都不见了,妈妈我只想做一只小袋鼠钻进你的育儿袋里;妈妈,我只想做一只小袋鼠,永远在你的袋子里。”
独立和巨婴两种特质在他的性情里同时得以彰显。
具有“巨婴心理”的人其实有两个重要的特点,一是“全能幻想”,二是“偏执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