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倒在地上,她因为拦杀救温瑶玥出狱的暗卫,而被泽王三箭齐发,射中了要害,又被抓住严刑逼供。她趁着泽王突然离开之际,拼死逃了回来,用最后一口吊着的气,送回了这封主上心爱之人的信笺。
鹤王一把将信笺打开,是秦妍的,他的脸色逐渐灰败,头发彻底变白。
非晚躺在地上,用生命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这位她放在心上,又不敢触及的男人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她错把别人当成鹤王,荒唐一夜后,有了儿子的记忆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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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王专注着信的内容:“故人贺伯巨,乃吾红尘过客。尔生性刚硬执着,对吾强夺两番。吾不怨尔,只悔吾当初心性不坚,情乱意迷,半推半就应了尔,而害了吾父性命。今吾女也去,吾孤家寡人,遁入空门,将来必死于庵堂。唯有一言,留吾之红尘客:放下。”
鹤王贺伯巨眼泪仿佛干涸了一般,怔怔的看完了信,脊骨和灵魂仿佛一下子被抽干。
爱了一生的秦妍,后悔了他们当年的狂热。
爱一生的人,遁入了空门。
他觉得自己像是热烈地来过这个世上,历经沙场,受过满门被杀的苦楚,有过一怒斩天子的气概,有过离经叛道的私奔爱情,做过为爱女不顾一切的父亲。
到头来,两手空空。空得他怀疑自己并没有热烈的来过,而只是这世间的一个过客,刚好就遇上了这场大起大落的戏,又恰巧成为了戏中人。
现在,戏散了。
他丢下信笺,带着曲终人散的清明眼神,抬头看四周,这是一间巨大的书房,他的书房。
书房里,躺着跟了他半辈子的女属下非晚。
他哑着嗓音唤道:“非晚。”
地上浑身是血的人,没有回应他,他探了探鼻息,非晚已然没有了生气。
他慢慢收回了手,发出低低的,无奈的,连串的笑:果然是一场戏,曲散,人亡。
他笑着走出书房,贺恭年迎了上来,刚要责备叔父为什么死活不肯将六城掌管权给他,就被叔父满头枯燥的白发,和苍老了十几岁的年迈老人模样吓到:“叔父,你怎么?”
贺伯巨用清明又淡然世间一切的眼神看向贺恭年:“我们贺家满门被杀时,女眷实施的是绞刑。我杀回先朝皇都的时候,唯有我的奶奶,因绞刑不彻底还剩下一口气,奶奶对我说,让我们贺家男儿,宁做下贱商人,也不要再走仕途,因为高处不胜寒,容易祸及满门。”
说完洒脱离去。
贺恭年被最后一句话,敲击进心灵。他瞬间明白了叔父,不重用他,也不将东渊传给他的原因。
可即使知道了原因,他也还是想要高高在上的权利。
因为,他是贺家子孙,是前朝将门贺家后人!
“叔父!”贺恭年大喊,想要将想法,告诉叔父。
然叔父那满头的白发,融进漫天的雪花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仿佛羽化而去,又仿佛从未来过这世间。
他有一种错觉,那便是叔父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才发现,今天不是错觉。
叔父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东渊失去了叔父坐镇,也因此陷入他和王古茗无止境的争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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