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诏狱、没进三法司,就地格杀!
纪九郎他说破天去,也不占理!”
话音甫一落下,那袭黑虎补子猛地震荡,发出“噼啪”声响。
罗龙脚下的青砖塌陷,往下一沉。
蒲扇似的宽大手掌倏然张开,犹如撑天之柱打爆大气。
闷雷似的炸响连绵成片,带出一抹模糊的残影。
啪!
呆立在原地的云鹰缇骑人都没有看清,脸上便挨了两记响亮耳光,沉重的力道险些打断脖颈。
“噗!”
他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飞起,如挂画般紧贴在那堵院墙上。
“嘭”的一下,震得灰尘扑扑,墙皮脱落。
云鹰缇骑唇齿溢血,面色惨白。
过了片刻,方才滑落而下。
全身筋骨好似散架,完全提不起丝毫气力。
他双腿发软,猛然跪倒在地。
两手撑地,脸色涨得通红。
不知是因为受伤,亦或者感觉屈辱。
“没品级的缇骑也敢在本官面前聒噪!好生跪着!跪到天黑才准离开!”
罗龙冷哼一声,大袖一挥,转身步入后堂的里间。
嘎吱。
两扇木门轻轻合拢。
踏入里间,他原本挺直的腰杆微微弯了两分,同时收起那份凶恶之色。
扭头一看,那张镂空雕花的圆凳上,大马金刀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蓝袍绸缎,两肩开阔,气息沉稳,显然是功夫不俗的练家子。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这么粗暴对待北镇抚司中人,哪怕他只是个无品无级的缇骑,
万一告状到敖景那里去,说不定以后要吃挂落。”
中年男子一边轻描淡写说道,一边有条不紊摆弄那套上等茶具。
吐气开声有如金石之音,显出杀伐决绝的铿锵味道。
适才威风抖擞的罗龙,此时双手垂下立于门口,表现得很是恭敬。
他微微低头,直言道:
“任凭黑龙台再大的权势,也压不到兵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