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笑了起来,从兜里摸出钥匙递到马成功手上。
马成功愣了愣,道:“什么意思?”
王轻语笑道:“你说什么意思?让你帮她照顾她家呗!对了,她家有几盆花和两条鱼,那两条鱼一条叫成成,一条叫彤彤。都交给你了。我最近都要在医院陪着她,没工夫帮她照顾。”
马成功跟着她进了医院,边走边问道:“你可以叫人帮着照顾啊!为什么要让我去?”
王轻语停住脚步,白了他一眼,道:“她在清江就两个半朋友,一个是李奇峰的叔母刘老师,一个是我,你说呢?”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去。
王轻语没空的理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刘亚楠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至于那半个朋友,自然就是她的前前前男友马成功同志了。
再次跟上她的脚步,马成功继续当他的提问小能手:“她父母不是在清江吗?就在清江大学,离这儿又不远。”
王轻语便伸手按电梯边有些不耐烦地道:“她跟她父母关系又不好,再说。。。。。。”她忽然转头白了马成功一眼,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马成功将包递给她,道:“那行,我现在先去看看。还有,傅局长和李奇峰他们在上面,你上去注意点。”
王轻语有些惊讶地道:“老马你这人还真是卸磨杀驴。”说完一把抓过包,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理他了。
马成功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转身便向外走去。
一个小时后,马成功站在开发区盛世皇庭三栋六零四房间祝晓彤的卧室里,不自觉地感到有点恍惚。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祝晓彤不愿意她父母来她家了。
相对于客厅和餐厅那黑白灰相间的斯堪地纳维亚禁欲风装修风格,祝晓彤的卧室装修充满了浓烈的怀旧风。
不管是床头靠在窗边的那八十厘米宽的钢丝网铁架床,床上折的四四方方的碎花棉被,还是那四面不做任何装饰的大白墙和靠窗的放着一盏绿色台灯的书桌和旁边的老式书架,甚至那足足有一米多长的两盏装了老式灯管的日光灯,都表明这间房间怀念的是十几年前清江大学的学生宿舍。
马成功看着墙上那张有些褪色的后街男孩海报,微微有些恍惚。
因为这间卧室他相当熟悉。
当年马成功和祝晓彤热恋之时,他不止一次在十一点熄灯后,从宿舍一楼的厕所窗户翻出,又从清江大学西面围墙边的大树上越过,然后偷偷翻过教工宿舍楼那道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低矮围墙,跑到住在一楼的祝晓彤家靠西的那间卧室前,再从卧室的窗户翻进去和祝晓彤幽会。
当时房间里一片漆黑,但祝晓彤就站在窗边接应马成功。待马成功成功越过窗户后,祝晓彤便打开书桌上那盏小小的台灯。通常是马成功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祝晓彤坐在床头,两人一起看一本书,或是就坐着闲聊。
一直到十二点半,马成功才又原路返回,最后在室友的调笑声中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在卧室里呆立了几分钟,马成功才走到床边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果然看到自己在玉足堂的二十五号储物柜里拿到的,最后却被祝晓彤趁着自己分神的那一刹那偷偷摸走的那封信。
拿起信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被拆的痕迹,甚至连信封上的折痕仍只有自己那晚折的那道。
将信揣进裤兜,马成功又回到客厅,果然看到客厅和阳台的隔断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圆形鱼缸,鱼缸里有两只红顶虎头,此时正愉快地在不大但仍显宽裕的鱼缸里摇头摆尾,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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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鱼缸拿到厨房,给鱼缸换了水,又将鱼缸放回原处。
马成功又来到阳台,只见阳台上的花架上果然摆着几盆蟹爪兰,有一盆还开着花。
仔细检查了一下盆土,只有一盆略微有点干燥。马成功蹲下身,打开花架下方的柜子,果然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浇花壶,壶里还有半壶水。
提起浇花壶给蟹爪兰浇了水,盆土干燥的多浇了点,盆土还湿润的少浇了点。又到厨房去把浇花壶掺满水放回原处,马成功这才来到客厅。
站在客厅的房间里,马成功摸出手机给周博洋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马成功便问道:“祝晓彤在望江是不是也有房子?”电话那头周博洋有些奇怪地道:“是呀,你怎么知道?”马成功笑了笑,道:“把地址发给我。”
收起电话,马成功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几秒钟后,手机里传来一声“滴”声。
马成功拿起电话看了看,随即按下了转发。待转发成功后,他立刻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一通,他便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望江?”
电话那头曹省身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老板,你不是说今天不去木马了,周一再去吗?”
马成功道:“我给你转发了一个地址,你帮我去看看,把房间里的情况拍照发给我一下。特别是卧室,每个细节都要拍到。这是额外的工作,价钱你随便提。”
也许是发现了马成功的语气颇为严肃,曹省身也收起了戏谑的态度,道:“老板你说哪儿去了,上次那事没有完成好,这件事就当是那个Case的延续吧!”
马成功说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站起身,他又看了看客厅,转身便向门口走去,甚至都没有再向卧室方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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