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被骤然来的催促吓得一激灵,慌乱之下,手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她顿时浑身一肃,全身就像是冰冻住了。
在同一时刻,她清楚地听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商砚衡传来一声粗重的闷哼。
这一瞬间,她多么希望自己听错了,多么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聋子。
“啊——”
奚沉卿下意识叫出声。
外面的女医生听到里面的动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辛苦在等两分钟,马上就好了。”奚沉卿连忙出声,而声音中分明有些底气不足。
奚沉卿感觉大脑已经炸了,就像是富士山的火山喷发。
她拼命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去检查她给商砚衡的裤子穿到什么位置,她总不能让他衣衫不整地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虽然来的是医生,都说医生眼中没有男女,但这毕竟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有点唯恐避之不及的。
这一刻,她都特别想知道商砚衡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的烧。
可把她害惨了。
奚沉卿小心翼翼地摸索检查,避免像方才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再次发生,确定把裤子给商砚衡穿上后,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这不睁不要紧,一睁奚沉卿就恨不得自戳双目了。
因为紧张和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商砚衡的裤子没有被完全拉上去,而是挂在了胯骨的位置。
此地无银三百两,颇有些若即若离、可见不可见的奇怪情绪。
空气中瞬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折磨着人的心神。
奚沉卿恨不得从这里跳下去。
随后,她一拍额头,一鼓作气将裤子给完全用力拉上,却又因为太过用力。
奚沉卿只能硬着头皮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
她再次一拍额头,终于算是一切大功告成。
明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觉得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死刑期执行之前的煎熬。
她的理智几乎崩溃。
奚沉卿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难堪过。
奚沉卿:“……”
奚沉卿来不及多想,去开门,“好了,你们可以将他抬走了。”
奚沉卿用手扇风,勉强稳住一抹清凉。
女医生一脸狐疑地看向她,“这位家属,你很热吗?”
奚沉卿扇风的手骤然顿住,“还、还好。”
女医生看着奚沉卿红透如红富士苹果的脸,长眉微蹙,“这位家属,你是不是身体也不舒服,还是你也发烧了?”
奚沉卿下意识一抹额头,“没有啊。”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