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脱掉拖鞋,打开电视,窝在沙发的一角看着电视等着商砚衡。
等到商砚衡洗好碗,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奚沉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商砚衡小心翼翼将果盘放下,怕吵到她,把鞋子脱了,踩在冰凉的地砖上,避免发出更大的响声,而后连忙用遥控器将开着的电视关了。
眼见奚沉卿随着睡意,脑袋就要往前倾,商砚衡疾步上前,双膝跪在地上,让她靠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
见她入睡,商砚衡小心将奚沉卿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
他知道,其实奚沉卿已经很累了。
只不过是在强打着精神过完这一天。
连觉都没有睡足,就要开始纵横谋划,想着如何与那些股东和媒体斡旋,还要防止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做好万全的准备,理智与思想都要一直处于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此刻,他的心理后悔极了。
明明知道奚沉卿那么累,为何还要缠着她与自己一起去逛超市做饭,如果没有去逛超市,就不会遇到那些人,她也不用再腾出时间来与那些人周旋,如果没有做饭,她吃完现成的就可以早点休息。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保持清醒,难不成就因为一个谈屿就让他乱了心智吗?
而事实上,商砚衡也的确那么做了。
他从奚沉卿的房间出来后,便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商砚衡抱着奚沉卿来到房间门口,一只腿弯曲抬起,稳住奚沉卿的身体,腾出的一只手将门打开,这才抱着奚沉卿走进了房间。
他托着她的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借着外面的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颜,泛着光泽的红唇晶莹诱人,无法忽略地凹凸有致的身材。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他心跳得太快,喉结上下滚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就像是一剂干燥剂彻底点燃。
商砚衡怀着忐忑的心,想要摸摸她的脸,伸出的手都是轻颤的。
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滑嫩的脸,犹如羽毛轻扫,他生怕自己弄醒她,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看一眼便觉得奢侈。
他沉默地注视,那些每一个日思夜想的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体里仿佛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几乎咬碎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到最后只能凭借着偷偷拍来的照片,就这样看着,到最后放进怀中紧紧抱住,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入眠。
就像是上瘾的赌徒,只有奚沉卿是那味可以缓解的良药。Μ。
在无数个清晨与深夜,他靠着她的照片,想象着她说话的样子,露出笑意的样子,才能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释放。
他想要她,想狠狠地要她。
想将她压在身下,想将她狠狠地贯穿。
他敬她,爱她,要她,是荷尔蒙更是多巴胺。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
他已经等了十多年,不介意再等十年,就算是一辈子,他都可以等。
只要,最后是她就好。
情欲的迫使,商砚衡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缓慢靠近,怀中忐忑不安的心,在她饱满诱人的红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可又像是触及到什么禁忌之地,只那轻轻一碰,便立马离开,像是怕亵渎,怕惊扰。
或许也只有在奚沉卿睡着的时候,她才不会拒绝自己,他才能小心翼翼地贴近一番。
而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吻,想触碰却又无法触碰,若即若离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撕碎。
商砚衡的大脑瞬间轰的一声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