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将整个酒吧的用来当复古摆设的烛台都拿了过来,全部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一一点燃。
在摇曳的烛光下,少年浅褐色的眼睛越来越湿润。
眼里只剩下火光。
他抬手握住唐柔的手,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个会着火?”
“因为里面有高浓度酒精。”
“这个也是喝的吗?”
她点头,解释,“这个喝到嘴里不会有火,也不会烫。”
海兔子极其讨厌热,更厌恶火,却轻而易举相信了她的话,违背本性,一秒都没有犹豫,将那杯燃烧热的鸡尾酒仰头一饮而尽。
下一秒抓住她。
少年上半身压下来,一只手撑在桌面越过桌子,俯下身,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她。
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耳畔向后抚摸,穿梭在发丝间,扣住她的后脑勺。
两片柔软的唇触上她的唇瓣,撬开唇齿,将辛辣的酒液渡了过来。
古怪又奇异,一路从口腔穿梭进咽喉,灌入胃里,火辣辣的。
唐柔睁大了眼睛,黑而润的眼眸微微颤动,瞳孔折想要推开他。
路西菲尔却闭上眼。
原本撑在桌子上的手也抬起,握住她的脖颈,将唐柔压向自己,把原本渡酒的动作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含咬厮磨。
唇齿相依,细密地探究过她柔软口腔中的每一寸,勾缠着她的舌尖,温柔又强势地索取。
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
唐柔肩膀颤抖,路西菲尔表现得比她更紧张。
从脖颈到锁骨延伸出紧绷的筋线,眼睫如蝶翼,不停颤动,狭长的眼尾殷红一片,缀着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汽。
呼吸被搅乱。
良久后,终于被放开。
路西菲尔眼睫低垂,看着她红肿湿润的唇,爱怜地轻轻蹭了蹭,哑声说,“柔,你没有拒绝我。”
唐柔没说话。
他又问,“难道你也醉了吗?”
在人类世界游荡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酒,什么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