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演武场练了一会枪后只觉得浑身舒坦。
见太子妃秦若雪跃跃欲试的模样,他轻笑:“雪儿要和为夫切磋一下吗?”
秦若雪看着自已身上繁复的宫装轻轻摇头:“改天吧,我懒得更衣,”
说着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太子:“我看殿下就够了。”
太子轻笑出声,只是耳朵有点热,他家雪儿永远这般直接,还是有点习惯不了。
沐浴过后他就去了皇帝的寝殿。
太子冲郑院判微微颔首。
郑院判心中明了,直接施针扎醒了皇帝,随即就老实的退了下去。
皇帝依旧不肯写传位诏书。
“父皇,何必呢,儿臣是太子,而且是父皇口中有功无过的太子,如今儿臣身体大好,您又是这般模样,您还在挣扎什么呢?”
“难不成是为了四弟?”
“可是父皇,您既然如此忌惮儿臣,那又为何那般放心四弟呢,他在外的名声也是不错的。”
太子是真的有些不理解。
一直没有睁眼的皇帝闻言一愣,是啊,为什么呢?
他都走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坚持什么?
作为皇帝,将江山交给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为国为民的太子不是他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吗,如今他是在做什么?
迷茫一旦产生他便越想越深。
而这次德妃自身难保,道具对皇帝的影响本就一直在衰弱,到了如今,那效果更是微乎其微。
所以这次皇帝心中的迷茫没有立即消失,而是越来越多。
他不傻,自然察觉到了不对,而到了如今,他已没有那个心力再去纠结那般多。
“取笔墨来。”
太子一愣,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他也没有纠结那么多,直接示意一旁的刘公公去拿东西。
皇权交替自然平稳些的好,他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流成河。
因为动乱之后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皇帝笔走龙蛇的写下传位诏书和遗诏,然后让刘公公去暗格中取出玉玺。
他将圣旨和玉玺交给太子后道:“记得彻查皇宫,尤其注意巫蛊之术,朕不对劲,对了,德妃和老四那里尤其要仔细。”
太子闻言一愣,父皇的意思是他是被蛊惑的?
可他根本就不像是被蛊惑了的样子啊,顶多多疑狭隘了些。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朕的实话,朕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你恨朕也是应该,不过朕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皇帝就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
太子的心绪其实很复杂,恨吗,自然是恨的,不仅是因为他自已,更因为他对小六和母后的绝情。
德妃和老四,他自然是要收拾的,鱼饵已经下好,就等着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