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声响,一个小少年,拎着三颗苹果匆匆走了进来,他应该是跑着来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微微喘息道:“你没事吧,同学?”
我转过头看到他,脑袋中怒火的弦嘣的一声就断了。
“楚……师兄?”
眼前的青涩小男孩活脱脱就是幼年版的楚师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楚朝刚跑进来,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毛茸茸的脑袋,他头发有些长,版型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肩膀都能撑起来,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脚踩一双白色布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朦胧乖巧的气息,但是隐隐又有些像叛逆小少年。
多年来在局里上班的经验拉了我一把,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脸色一摆,歪着头,斜着眼睛用鼻孔看他。
“听护士说我这手是你摔断的?”
楚朝规规矩矩站在床尾,后面背着双肩包,手上提的苹果袋子一晃一晃的。
听到我质问他,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局促地笑了笑,微微泛红的薄唇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对不起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太着急了,背着你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啊,他这么一讲,感觉我要在责怪他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心里已经开始层层递进为他解脱,但是低头看着胳膊上的伤比我脑袋后面的大包要严重很多,我还是坚持想给自己要个说法。
“那我这胳膊受伤的钱怎么算?”
“钱我出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
“这还差不多。”
我又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开口问道:“你刚刚叫我同学,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吗?你认识我?我是谁?”
楚朝有些疑惑,他张了张嘴,然后转头看向门外,护士早已经不在了,他又慌忙转过头盯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我:“不是说就胳膊上的伤严重吗?脑袋应该没有问题呀。”
他们对我脑袋的疑问让我已经麻木了,好在之前晕过去,本来就是因为头上磕了个包,我干脆就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
楚朝犹豫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今天在操场上就看你从主席台旁边的台阶上一路滚了下来滚到了操场上。四周又没人,我只好把你送进医务室。”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惊人的出场方式?”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我这手臂……”
楚朝痛快的回答了我:“哦,这个是我不小心磕到的,我说了我会付医药费的。”
真是诚实的好孩子,要是我的话,我就说是从台阶上摔下来摔断的,我这给了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
我看他站在床尾,我就好像是在训斥好学生的坏老师,我只得招了招左手让他过来:“你老站在床尾干什么?过来坐下,正好我想吃个苹果。”
楚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将苹果放在床头,拿出一个去洗手间洗干净,又掏出书包里的小刀给我削了皮。
我坐在床上指指点点:“哎,你那小刀有没有削过铅笔呀?擦干净没?铅笔上的铅,可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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