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度的白眼仁掠过信成河的脸,左手紧握。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一个小白脸而已,顷刻间,信成河在丁浅度心里被杀死两次都不止。
我正要试试,这个信处长到底是不是在六国饭店那个阿三装扮的人。
“钱是不少,这么多应该是假的吧!”
“什么道理?银行的钱多,都是假的?”
再说下去,就是彻底撕破了脸,两个人丝毫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嗯!今天的事情,我看到此打住。都是为了新政府,为了76号,所做的工作对事不对人,你们心里都不能有疙瘩!”
丁谋臣的话还是管用,两人都不再言语。
既然丁浅度怀疑自已,信成河还不如主动出击,不然他们这帮人还不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那这些东西?”阿水小声问季重光,其实也在问丁谋臣。
“给你?你阿敢要?咋拉来的还咋送回去!”季重光说。
“别太招摇了??甭管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丁谋臣走时还转身指着信成河说道。
若不是信成河是小林课长的同学,丁浅度不抓,他丁谋臣也派人早抓了!
单是汇报的内容,信成河就有抗日的嫌疑,但现在他是日本人的座上宾,没有有力的证据,怎么动他?
搞不好被他向日本人参上一本,岂不被动?
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丁谋臣才不会,何不卖个顺水人情!
捏不到七寸,就不要动手,捕蛇的高手都要耐得住性子。
下了楼梯,丁浅度小声说道:“丁主任,信处长的事就这样算了?”
“浅度,我让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他信处长,他是纨绔子弟只知道泡女人捞钱,起不了大浪!”
丁谋臣走路很轻,说话声音也轻,甚至没有他皮靴敲击水泥板的声音响。
“在六国饭店我收到一个知道我底细的纸条,就是这个纸条让我调出去,使杀手有了可乘之机!”
丁谋臣的脚步声依然很轻,“你怀疑信处长是那杀手?如果是他,依目前他与黎世君的关系,你还会完好无损的做你的处长?”
“我有一种直觉,即使不是他,也会与他有些关联!”
丁谋臣停住脚步,“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孰轻孰重,你自有分晓,不要耗在一个毫无相关的人身上。”
??
郊外一栋不起眼的建筑内。
“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一个绝佳的机会,让我们失去,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带走!”
明晃晃的大背头下是一张自傲的脸,此时黎世君严肃的对王奎说道。
“是!”王奎弯腰点头。
“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个人的?”黎世君又问。
王奎说:“这个人住在锦尤里,那里面的租客大多是做些小生意,拉脚跑腿的人,听他的口音,应是东北的,平时卖些山货、皮子。
据我观察,他的生意很不好,好多天都开不了张,平时不怎么出去,只要出门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像个有学问的人。
如果混在人堆里,很难注意到他,要不是得到情报,兄弟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监视他的。
在得到消息之后,我们秘密跟踪,发现每次出门,一个年轻人都会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起初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在打他的主意,后来得到证实,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在暗中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