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到了卧房,放下了窗帘。
屋子里大白蜡烛,多点了几根,灯火通明。
夫妻两个趴在炕上看书,看着看着,九阿哥脸色发青,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忙抽了书过去,道:“行了,太费眼睛!”
舒舒眨眨眼,道:“那明早我再看后头的?”
九阿哥一本正经道:“不是什么正经书,勾人不学好,咱们还是不看这个了,好好看《黄帝内经》就是了。”
舒舒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阿哥翻身坐起来,醒过神来,道:“你看过这本书?”
舒舒忙摆手否认道:“就是听旁人提过一嘴,说不是好书。”…。
九阿哥闷闷道:“禁的好!这书不教人学好,这女的跟女的好去了,那还有男人什么事儿?”
原来这本风月话本,跟市面上寻常的风月话本不同。
寻常风月话本,要么就是各色男女风月官司,要么就是品花之爱,像是这种鸳鸳相抱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九阿哥打了个寒颤,道:“受不了这个……”
说着,他直接下坑,趿拉着鞋子,将这本书远远地塞到书房去了。
因这个话本,九阿哥想起了舒舒选丫头,都是喜欢选好看的,搂着她的腰哼唧道:“你指定生贼心了,要不然用人怎么就爱挑好看的?”
舒舒道:“相由心生,长得好看的,性子坏不到哪里去。”
九阿哥不服气道:“哪儿能这样看人?人心复杂着呢……”
磨磨蹭蹭的,就勾出心火来。
这一晚的学问就没有参照话本,温习起了旧功课……
*
次日,九阿哥不打算去衙门,就决定睡个懒觉。
结果崔百岁到正院来禀告了。
苏努贝子府来报丧了。
贝子府五爷富尔金薨了。
舒舒与九阿哥起了。
富尔金,不单单是苏努的嫡子之一,还是大阿哥的伴读。
早年宗室没有设考封之前,富尔金就沾了大阿哥的光,十五岁就封爵位,当时封的是镇国将军。
后来二十九年乌兰布统之战,富尔金随大阿哥出征,积攒战功,晋辅国公。
舒舒与九阿哥面面相觑。
“这……前几日还见了,怎么说没就没了?”
九阿哥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