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时没拦她管教孩子,可是等她带孩子离开时,吩咐白嬷嬷将东西都给装上了。
“留着没用,本就是给丰生他们找出来玩儿……”
除了三个孩子的,还有舒舒的。
舒舒的全是吃的,一盒鱼翅、一盒蛏子干、一盒山药粉、一盒百合粉,都是端阳贡品里的东西。
三个孩子在北花园睡饱了,眼下正精神着,回到正房,又开始了抢额涅大战。
丰生只是挨着坐着,拉着舒舒的手就心满意足了,阿克丹跟尼固珠两个,则出现了争宠的苗头。
阿克丹要坐舒舒怀里,尼固珠也要坐;尼固珠搂舒舒脖子,阿克丹也要搂。
兄妹两个来回折腾,愣是将舒舒弄得一身汗,衣裳也都皱巴巴的。
九阿哥挑了帘子进来,就见到妻子被蹂躏的情景。
他忙上前两步,将尼固珠抱了起来。
尼固珠很是欢喜,跟阿克丹比比划划的,瞧这样子,很有些得意。
她在九阿哥怀里,位置更高,看的很远。
九阿哥道:“县主还没有回来?”
原来今天伯夫人出门去了,去了顺承王府的海淀别院。
现任顺承郡王的阿玛,已革老郡王,就带了妻妾儿女住在那里。
这几日有消息传出来,老郡王卧病,所以今天上午伯夫人探病去了。
虽不是同母,可是她的兄弟姊妹中,如今也只剩下诺罗布跟老郡王两个兄弟了。
舒舒点头道:“晚些回来,不是坏事。”
真要是病的不起,那客人上门,也不会从上午待到下午。
既是待了半天,那应该就是那边非要留饭。
这就是病症没有那么严重。
九阿哥道:“在无爵宗室中,这位日子是好的。”
爵位没有转支,都在他的儿子里传承。
前头的三个郡王,还都是娃娃郡王,说了算的依旧是老郡王。
现在这个儿子成丁了,可以当差办事了,老郡王也到了知天命的年岁,等着儿孙孝敬就是了。
舒舒道:“阿牟跟郡王姊弟感情寻常,倒是跟继福晋这些年往来不错,因桂珍姐姐的亲事,阿牟心里也谢继福晋呢。”
九阿哥摇头道:“县主还是太厚道,桂珍格格是继福晋的庶长女,她将庶女,说给克妻的侄子,也存了私心,有什么可感谢的?”
舒舒道:“不必这样苛责,只看好的。”
九阿哥颠了颠怀里的尼固珠,看着胖姑娘道:“大格格,往后别跟你额涅学,多跟阿玛学,跟阿玛学不吃亏……”
舒舒横了九阿哥一眼,道:“爷对我行事有不满?”
九阿哥摇头道:“不是,就是担心好人吃亏,你被县主教的太厚道了,对旁人也太宽和,不过没事儿,有爷在旁边看着,也不会叫人欺负你。”
他是个爱计较的。
夫妻两人,也是互补了。
舒舒:“……”
实际上,自己没有那么方正君子。
就是面上光,装好人的时候多。
她自诩为公平,所以即便丰生乖巧坐着,没往舒舒怀里扑,舒舒抱了阿克丹一会儿,也放下了,换了丰生来抱。
丰生小嘴抿着,露出酒窝来,可见也是欢喜的。
阿克丹在旁看着,嘴巴撅着,又是泪包子模样。
舒舒看了他一眼,没有纵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