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说完察觉到不对,道:“你那表叔岳父现下是几品?”
曹顺道:“正六品主事挂关差。”
“那不算低了,爷之前想差了,在李家的姻亲里划拉来着,原来应在这儿,你这表叔应该就是新杭州织造了……”
九阿哥道。
李煦这一辈兄弟多,姻亲人家也多,多是内务府的职官人家。
曹家那边就略显单薄了。
曹寅跟李煦还有个先来后到的问题,自然是以曹家为主。
那从曹家的姻亲中挑人,也不意外。
曹顺点头道:“奴才也这样寻思,金大人在席间话里话外,也有差不多的猜测,只是爷没见过我那表叔,有几分呆气,与我父亲脾气很是相投。”
九阿哥晓得曹顺的父亲,过于老实了,不是圆滑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侍卫缺上二十来年,没有挪地方。
虽挂着武职,实际上更像文人,比较擅画。
以曹寅的身份,给兄弟补个二等侍卫,或是外放地方再升,都不是难事,可是没有出手,那就是因曹荃自己有不足之处。
曹顺在江南长大,也晓得江南的暗潮涌动,现下过来除了不放心金家跟自家结亲,就是表叔这个疑似候补。
所以他才匆匆而来,将此事告诉九阿哥。
旁人不晓得杭州织造府出了问题,他是晓得的。
九阿哥想了想道:“照你这样说,你那表叔有些提不起个儿?”
曹顺叹了口气,道:“听吩咐没问题,做事也认真勤勉,否则不会放了关差,可是金家在杭州八面玲珑的,奴才表叔过去,怕是力有不及。”
九阿哥点头道:“那就对了,力有不及,上头就有能及的,听吩咐就是,往后江南三大织造,会以你大伯为主了。”
曹顺也想明白其中原因,松了口气,道:“是奴才没想周全。”
曹顺在曹寅身边长大,自然晓得大伯的能力与对皇上的忠心。
有金家这个前车之鉴在,皇上即便信重大伯,也会安排人监看,这对曹家也是好事。
九阿哥道:“你岳父既是叙职,在京城逗留的时间应该不会多,那婚期是不是也要定了?”
曹顺点了点头,道:“嗯,我母亲叫人选了日子,就是二月初八。”
今天是正月二十六,那就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
九阿哥道:“好,到时候爷去吃酒。”
曹顺谢过。
他家里还有客,说完这些就匆匆离开了。
这会儿功夫,舒舒这里也闲下来。
眼见着二月了,最大的事情就是三个孩子的“抓周”。
皇子府要大摆宴席的,也是为几个孩子正名。